“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。”加齋笑道:
“錢老爺給顔大人送去五萬兩黃金,讓他幫自己的兒子,在朝廷中某個官位。錢昨日送到,會在今早,傳到顔大人的耳朵裏。
我不過是順水推舟,替錢府的人,把黃金送到顔府,加了個退婚的名義而已。錢二少爺生性頑劣,在朝爲官,也隻會搜刮百姓,還不如,用這錢辦點别的事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!”墨子瑜恍然大悟:“可是加齋,這些消息,你是怎麽知道的呢?”
“因爲我知道,所以我知道。”加齋淡淡地說,不同于早已驚訝的墨子瑜和小翠,他眉目間的神色安甯淡遠、清冷孤傲,一副萬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自信穩重。
因爲知道,所以知道。這種回答,根本就不能算作是答案,誰也不會覺得滿意。但墨子瑜已經很滿意了。
朦朦胧胧的睡夢裏,墨子瑜好像又經曆了一次自己與童瑤相遇的場景。屋外林木輕輕搖動,似是有人經過。
難道,是偷襲的黑衣人,又偷偷上山來了,墨子瑜不禁握緊了身邊的佩劍。
即便是在睡夢中,神經依舊警惕,這是多年來,行走江湖養成的機警,要不是有這般機警,又怎麽能在腥風血雨的江湖裏,安身立命?
他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桂雪,正一臉奇怪地看着自己。
見到墨子瑜醒了,桂雪問道:“公子是不是又做夢了?”她的目光,瞥到墨子瑜的手上,緊握着青雲劍,好像馬上要出去殺敵一樣。
冰冷的劍鞘讓墨子瑜的手,往被子裏面縮了縮。
來到巫族之後,他就經常做這樣的夢,夢裏面,那個紅衣小姑娘的臉,和童瑤的臉,重合到一起,讓他分不清,什麽是現實,什麽是夢境。
墨子瑜掀開被子,坐了起來,看着在自己屋子裏,忙忙碌碌準備洗漱用品的桂雪。
“瑤兒今天,還是沒有醒來嗎?”墨子瑜問道。
桂雪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,隻是應道:“墨公子每天早上醒來,第一句話就是問,童姑娘醒了沒有,要是姑娘醒了,公子就是還睡着,桂雪也會叫醒公子的!”
言下之意,就是童瑤還沒有醒來。墨子瑜暗自歎了口氣,穿衣洗漱之後,來到了童瑤的房間,正如桂雪所說,她依舊安睡,臉上,帶着祥和的微笑。
墨子瑜在童瑤的床邊坐了下來,手,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龐:“瑤兒,你知道嗎?昨天晚上,我又做那個夢了,夢裏面,你也是穿着紅色的衣服,就跟慕楓一樣。”
童瑤睡着,也不知道,有沒有聽到墨子瑜的話。
墨子瑜并沒有把童瑤的“無視”當回事兒,依舊自言自語:
“你再這樣,和慕楓穿一樣的衣服,我可要生氣了,你知道的,我是很容易吃醋的,你有沒有聞到,你的房間裏,都已經彌漫一股醋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