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母的丈夫過世較早,家裏就隻有他和兒子兩個人,現在兒子病了,自然是沒有時間再照顧她家的貓。不過,她那兒子,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麽病,需不需要替他找個大夫。
正想着,又聽到一聲貓叫,花貓一下子躍出墨子瑜的懷抱,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。懷中沒了花貓,墨子瑜複又躺下來,端起了酒杯。
淺酌一口,露出一副滿意的神色。加齋看着他,隻覺得這個男人,從來不見他活動,是怎麽才能保持這纖瘦的體态的?
要是被那些臃腫的貴族知道,肯定是擠破腦袋,也要得到這個秘方。墨子瑜沒看加齋若有所思的表情,若是看了,恐怕又要打趣他一番。
此時的他,正端着酒杯,看着月宮的院子:“說到這個錢信守的病,我倒是聽錢母說過,好像,倒是有幾分奇怪。”
奇怪?加齋興趣盎然地往墨子瑜身邊挪了一步,要知道,從他的口中聽到“奇怪”這兩個字,那就必定是真的奇怪了。
他的心裏,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,莫不會,是精怪作祟?
墨子瑜對加齋的舉動,似乎有些詫異,但馬上,他的眼中,又飄過了一絲笑意。事情,得從兩天前開始說起。
那一日月上梢頭,墨子瑜覺得當晚月色不錯,就想出去走走,沒想到,在街上,竟然看到了獨自蹲在家門口的錢母。
墨子瑜心中奇怪,就走了過去。錢母看到墨子瑜,先是怔了怔,但是一下子神情又舒緩起來:“墨公子啊!這麽晚了,還沒有睡?”
墨子瑜搖了搖頭:“看到今晚天色好,就出來散散步。怎麽,錢母也還沒有休息?”
錢母歎了口氣,好像不知道應該怎麽說,不過,看墨子瑜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,她也的确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人,便打開了話匣子。
她的兒子,這幾天,不知道得了什麽病,問了大夫,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她心中擔心兒子的病,所以才睡不着。
以前,家中養的花貓,是給自己解悶用的,現在,兒子生病,自己照顧兒子都忙不過來了,還要照顧花貓,簡直是個累贅。
錢母想将花貓寄放在别人家,可是左鄰右舍,居然都沒有一個願意幫忙的人,錢母看着墨子瑜,問他能不能給自己想想法子。墨子瑜隻當錢母有困難,便幫她收養了那隻花貓。
所以,今天在廊下,加齋才有機會,見到這隻叫梨花的花貓。
不過,聽了墨子瑜的叙述,加齋也不禁好奇起來。已經有兩天了,也不知那個錢信守的病怎麽樣了,錢母有沒有找到大夫。
加齋看了一眼院子,嘴角微微動了動,内心不禁閃過一個念頭,他的身子,向墨子瑜的方向湊了湊,狹促着眼睛說道:
“墨公子,你看,你也沒什麽事情做,與其這麽百無聊賴地,幹坐着打發時間,不如,我們去那個錢母家裏走走吧?看她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