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從現在的情形來看,這帳篷應該是用不着了,而且,距離這裏不遠就是憲河鎮,他們可以回去,回到鎮長家,舒舒服服地慢慢研究,犯不着在這裏,忍受艱苦的條件。
衆人一聽,好像又那麽點兒道理,反正,今天也算是有所收獲,順便也可以回去問問,問問鎮長,知不知道這裏的變故。
回到憲河鎮的時候,太陽剛剛下山,看到四個人又回來,鎮長還以爲,他們是放棄了打算,高興地迎上來,說着“還好,人沒有受傷”之類的話。
燕淳風看鎮長這麽叨唠,搖了搖頭,忍不住道:“鎮長,我們沒有打算放棄,隻是出了點兒意外,你要不要一起聽?”
鎮長聽說他們出了意外,先是一愣,然後,将四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發現沒人受傷,才長歎了一口氣,這才問道:“什麽,意外?”
一邊說,一邊将四個人帶回自己家裏。四個人将帶走的行李重新放下來,加齋幫着大家稍微收拾了一下,鎮長又叫人,端來茶水給他們潤了潤嗓子。
最後四個人坐定,燕淳風才将他們找到的那個盒子,拿了出來,不過,在打開之前,他問了鎮長一個問題:“自從楚晉仁在憲河出事以後,你還去憲河看過嗎?”
鎮長一愣,不知道燕淳風爲什麽,忽然問出這種問題,下意識地搖搖頭。
“真的?”童瑤追問:“這麽說,你也不知道,憲河的現狀喽?”
“現狀?”鎮長有些丈二的和尚,摸不着頭腦的樣子:“憲河怎麽了?”看到他的面色好像有些緊張,看不出來是擔心的緊張,還是因爲别的什麽。
“憲河已經破敗不堪了,草枯了,樹也枯了,那些動物,都已經不在了。”童瑤說道,她看到鎮長臉上的表情,比剛才還要驚訝,看起來不像是裝的。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墨子瑜追問。
鎮長搖了搖頭:“我當然不知道!那裏是神的地方,神想要人死,就要人死,我已經目睹了一個人死了,我還去那裏做什麽?”
好像也有那麽點兒道理,之前,鎮長在講故事的時候,的确對憲河有些敬畏,他應該不至于後來,一個人再回到那裏去。
“你沒有去過,那鎮上,會不會有别的人去過?”墨子瑜又追問。
鎮長又是想了想,還是搖了搖頭:“你們爲什麽這麽問?你們懷疑,憲河變成這個樣子,跟我們有關?幾位大人,我們不過是個普通人,怎麽能将神的地方,變成那樣呢?”
他們要真有那樣神通廣大,當初,楚晉仁也不會在那裏送命了。鎮長看着大家,疑惑着,不知爲什麽這幾個人,竟然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。
童瑤他們互相看了幾眼,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