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人要是見到這種景象,估計已經吓死了,就算沒死,魂兒也給吓掉了一半,但是令狐拯,還有那麽點兒血性。
他吞了吞口水,從地上爬起來,拿出自己的佩劍,在棺材裏面翻了翻,除了死狗,還是死狗,他的心跳,漸漸平靜下來。
不就是一堆死狗嗎?至于怕成這個樣子?一堆死人都見過,還怕一堆死狗不成?令狐拯仰天大笑了一聲,好像是要在黑夜中,制造些聲音,又好像要給自己壯膽。
他重新看向棺材,隻見棺材的邊上,竟然有一圈血迹,剛才自己太害怕了,沒有注意,現在看起來,這血迹,竟然是個血手印。
人的血手印!是什麽人,把這棺材搬到中間來的?故意吓人的是不是?血是新鮮的,那這棺材,搬過來沒多久。
令狐拯又是環視了一下四周,除了自己,沒有一點兒人的氣息。正琢磨着,忽然,遠處傳來了一陣狗叫。
叫聲凄厲,猶如鬼厲,有點像是臨死前的掙紮。從聲音上聽起來,好像是有什麽人在殺狗?他顧不得面前的狗棺材,趕緊往聲音的方向跑過去。
然而,令狐拯看到的,不是有人在殺狗,而是一群狗,在自相殘殺,他們就好像瘋了一樣,不停地撲倒同伴的身上,不停地撕咬着,和一群瘋子亂鬥,沒有什麽區别。
令狐拯看得觸目驚心,站在路邊,一點都不敢動彈,那群瘋狗撕咬之間,無意看到了正在觀戰的令狐拯。
其中一隻狗,狂吠了幾聲,然後,其餘的狗,都停止了自相殘殺,目光朝着令狐拯看過來,好像他瞬間,成了衆狗的獵物。
令狐拯心中一驚,暗道一聲“遭了!”從這群瘋狗剛才的狀況來看,可不像是省油的燈。
他往後退了一步,那群瘋狗,往前走上了一步,他又往後退了一步,那群瘋狗,又往前走了一步,看樣子,已經是心有靈犀地,将他當成獵物了,這種感覺,很不好。
其中一隻長相兇殘,眼睛已經瞎掉了一隻的瘋狗,從狗群中走了出來。
令狐拯屏息看着它,隻見它躬起背,以一種要進攻的姿勢,面對着令狐拯。
令狐拯心裏明白,這是要對自己發動進攻了,自己好歹是人,怎麽也不能,被一條瘋狗壓制住吧?
他也是緊了緊手裏面的長劍,隻要那瘋狗一撲過來,自己就用長劍揮出去,刀劍無眼,還不信自己一個人,對付不了一隻狗,當然,對付一群狗,估計有些嗆。
令狐拯隻希望這些狗,不要一下子,都朝着自己撲過來。反觀那些瘋狗,看到自己的隊伍中,有一隻狗走出去了,好像别的狗,也沒有要幫它的打算。
令狐拯在心裏笑了笑,這狗和人都一樣,也不是什麽特别團結的種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