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舒裴被擠在拐角裏,實在想不出來,東嶽他們三個人,擠上馬車的理由是什麽。
蘇侖也是黑着一張臉,看着東嶽:“你們三個,想幹什麽?”順勢瞅了一眼加齋和婵娟,知道他們兩個,也說不上什麽話,最後的目光,還是回到了東嶽的身上。
“還能幹什麽?”東嶽一副你怎麽明知故問的模樣:“當然是跟你一起回酒莊了,有很多術法上的事情,想向蘇公子讨教讨教。”
“東嶽公子的術法,遠在我之上,在下這裏,應該沒什麽好讨教的吧?”蘇侖一臉的别跟我來這一套,有什麽目的盡管說!說!是不是看上我家戚夢了?!
從剛才開始,他就留心到,東嶽的目光,時不時地,會轉到戚夢的身上,而戚夢呢,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眼神,打量這個男人。
雖然他們兩人之間,都沒有言語上的交流,但蘇侖就是不高興,本想說出來,但又擔心自己這樣,會不會顯得太小心眼,擔心今後,被戚夢說什麽,所以,一直憋着沒有說。
東嶽的這個理由,明顯就是假的,他沒好氣地看着東嶽。
“蘇公子這是哪裏的話,術法嘛,各家有各家的長處,在下也許,隻是某些方面較之蘇公子略高,但是别的方面,未必就比得上蘇公子了,所以,還是要讨教讨教的。”
說話還真是厚臉皮。蘇侖竟然無言以對。
東嶽他們三個人跟着蘇侖他們三個,最終,還是回到了酒莊,六個人從馬車上走下來,看似分成了兩個陣營,東嶽、加齋和婵娟在一起,蘇侖、戚夢和宮舒裴在一起。
蘇侖看着東嶽挑了挑眉:“閣下真的打算住在酒莊?”
“這酒莊不是經營住宿的生意嗎?爲什麽不能住?”東嶽笑着,從衣袖裏拿出一個錢袋,扔到蘇侖的手裏:“放心吧!我們不會白吃白喝。”
蘇侖掂了掂錢袋的重量,裏面的銀子不少。“好吧!”做生意的,畢竟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,他收了錢袋,進了酒莊,讓人給東嶽準備了三間上房。
後來的日子裏,蘇侖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,爲什麽自己要讓東嶽住下來,他想來想去,也沒有想出,那晚自己答應的理由。
他甚至有些懷疑,自己是不是中了東嶽的什麽咒了,可是,無憑無據,又不能指控人家。
在酒莊住下來之後,東嶽照例地整天無所事事,除了三天兩頭,尋些莫須有的理由,找蘇侖讨論術法之外。
好像每天都在酒莊裏面閑逛,一會兒跟這個人聊兩句,一會兒跟那個人聊兩句,不過五六天的時間,他就已經跟宮舒裴混熟了,好像他們兩個人,才是認識了十幾年的老朋友一樣。
蘇侖覺着,喜歡跟人交朋友,不是什麽壞事,你找宮舒裴聊天,就找宮舒裴聊天吧,可是,沒事兒找戚夢聊天,這蘇侖就不開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