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流滿了昆侖山神的手臂,整個昆侖神殿裏面,都充溢着濃濃的血腥味。景承劇烈地喘息着,身體一陣顫動,他又掙紮了幾次,想要站起來,最終還是頹然跌落。
看着地上那個微微顫抖的身形,昆侖山神的眼睛裏,露出了嘲諷:“孩子,想要打敗我,你還要再曆練曆練!”昆侖山神冷笑着,甩掉上面的血珠:“愚蠢。”
景承凝視着昆侖山神,眼裏,閃現出極度的厭惡和狠毒,因爲受了傷,他的聲音,輕如夢呓:
“是的,在你的眼裏,我也許是愚蠢,但是,至少我覺得,自己死的不窩囊。”他在說這話的時候,眼睛裏,交替轉過了各種情緒。
“愚蠢之極!”昆侖山神擡腳,重重踩在景承的身上。
景承已經受了傷,再加上兩個人這麽近的距離,根本來不及退避。一口鮮血,又從他的嘴巴裏面吐了出來。
他趴在地上,脫口發出了慘厲的呼号。然而,神殿裏的人,隻是冷冰冰的看着景承的痛苦,聽着這直刺心肺的呼号,竟沒有一個人感到動容。
昆侖,就是這樣一個地方,每個人的心,都跟山上的冰雪一樣,堅硬而冰冷。景承的餘光,掃到衆人的臉上,感到了一種深刻入骨的絕望。
這時,一個守衛跑進了昆侖神殿裏面,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:左伸殺手慘死在地上,昆侖山神站在神殿的中央,腳下還踩着景承。
守衛慌了一下神,摸了一下鼻尖滲出來的冷汗,回複道:“昆……昆侖山神,外……外面,翼族的兩位王子,和靜瑤公主前來求見!”
他們三個人怎麽來了?昆侖山神和景承的心裏,俱是一驚。
昆侖山神是不知道這三個人跑來的原因,當初,靜瑤公主拒絕與自己的兒子聯姻,轉而去了翼族,怎麽現在和翼族的王子,一起來了?
而景承心中疑惑的,則是這三個貴族,怎麽也摻和進來了。
昆侖山神的腳,從景承的身上放下來,他看了看身邊的守衛,示意他們将景承押下去,又對跑進來的守衛道:“去,恭請靜瑤公主,和翼族的兩位王子。”
“是!”昆侖的守衛沖着昆侖山神頓了頓首,一轉身跑了出去。不一會兒,就領着靜瑤公主和翼族的兩位王子,走進了昆侖神殿。
恢宏的昆侖神殿中,卻充溢着濃濃的血腥味。昆侖山神端坐在神殿之上,盯着由守衛領着走進來的三個人,他嘴唇微動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等到三個人走近了,才端起了臉上的笑容,聲音中充滿了慈愛,笑意盈盈:“靜瑤公主,兩位王子,怎麽想到到我昆侖雪山來呀?怎麽,沒有大人陪在身畔嗎?”
姬神的所有注意力,都凝聚在眼睛上面,緊盯着周圍人的一舉一動,他看到了衆人眼中的怪異,這并不是友好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