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宣拿起墨子瑜身邊的燭燈,丢進了被墨子瑜打開的酒壇裏,火焰瞬間吞沒了沉睡的蝮蛇的身體,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。
藍宣重新将封土封上,免得再發生别的什麽意外。
童瑤和墨子瑜都是深呼了一口氣。
墨子瑜站起來,拍了拍衣服上的灰。剛才自己真的是被吓到了,一時間失了态,現在想想,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兩人将目光轉向了藍宣,藍宣皺着眉頭,也是打量着這間石室,想了想,說道:“那裏有條路,我們還是上去吧!這裏……好像不太安全。”
不是不太安全,是非常不安全好不好!童瑤和墨子瑜都是這樣想。
三個人沿着另外一條台階,重新走回到了地面上,這另外一條通道,和剛才他們下來的通道隔得并不遠,一個在小花園的東邊,一個在小花園的西邊。
現在站在上面看起來,可能這花園的下面,就是那個裝着蝮蛇酒壇的石室。
一想到這裏,童瑤就覺得全身發麻,這宅子的主人究竟在想什麽,搞這麽可怕的東西放在自己家裏,他也不怕這些蝮蛇,從酒壇裏爬出來咬死家人麽?
三個人站在小花園的中間沒有動,墨子瑜歎了口氣,問藍宣:“對了,昨天晚上,你不在這宅子裏面逛了逛嗎?這究竟是誰家的宅子?”
昨天童瑤他們沒有問,藍宣也就沒有說,這個問題的答案,萦繞在他心頭一晚上了,是以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,今早才會醒着,看到鄭鴻羽的離開。
現在墨子瑜問起來,藍宣歎了口氣,緩緩道:“這是翼族祭司的宅子。”
一語驚四座,難怪這宅子的主人,會在家裏養這麽多條蝮蛇,敢情是有重要作用的!
童瑤想到童話書裏面的老巫婆,都是會養些蛇啊、癞蛤蟆什麽的陷害好人,這宅子的主人養這種惡毒的東西,怕也是一個黑心腸的祭司,要不然,爲什麽連神都不幫他呢?
“那你可知道,這是哪位祭司的宅子?”童瑤又問道。
藍宣搖了搖頭:“翼族祭司衆多,我哪裏能知道?再說了,那時候我年齡還小,也不認識什麽有名的祭司,養蝮蛇的祭司,那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他說着,指了指後面的房子:“這地下的石室先别管了,既然說到了祭司,我帶你們去看個東西。”從他的口氣裏來看,這後面的屋子,似乎又更刺激的東西。
童瑤和墨子瑜跟着藍宣,走到了這老宅子的另外一間屋子的門口,這屋子是單獨建造的,不像前面的屋子,鱗次栉比,隻有這一間,孤零零地,籠罩在枯樹之間。
藍宣在這間屋子的前面停了下來,轉過頭,對童瑤和墨子瑜道:“這屋子,我昨天進去過一次,等一會你們進去,可要做好心理準備,不管看到什麽,都不要驚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