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翠容一愣,下意識地問道:“什麽意思?”
墨子瑜看到施翠容有興趣,感覺有望,道:
“現在的形勢很清楚,我們在明,敵人在暗,我們都想進這個石屋子取寶貝,且不管這寶貝是什麽,至少可以肯定的是,施姑娘一個人,應該抵不過裏面的……野獸?”
墨子瑜也不确定是不是野獸,隻好暫時這樣先定義着。
施翠容琢磨着墨子瑜的話,沒什麽毛病,的确是這樣,就算現在沒有墨子瑜他們六個人,她一個人,也無法進到石屋子裏面。
雖然自己借用了藍宣的靈力,但她見到藍宣的時候,藍宣似乎受了重傷。
他要找一個安全的、安靜的地方療傷,而施翠容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幫助自己,兩人的需求一拍即合,是以才有了現在的施翠容。
從墨子瑜的提議中聽來,他們六個人好像是要幫助自己,可這無緣無故的,爲什麽要幫助自己呢?
施翠容略爲一想,就發現了裏面的不正常:“你們爲什麽要跟我聯手?對付石屋子裏面的野獸,應該也不差我一個人的力量吧?”
施翠容說得沒錯,墨子瑜他們,的确不需要施翠容的力量,或者說,這個力量,顯得可有可無。
稍加權衡,就知道墨子瑜,是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。幫助自己進去了,自己還會跟他們搶寶貝,誰會幹這種事?
怎麽看,都是墨子瑜在幫自己,他爲什麽要幫自己,他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?
施翠容是個聰明人,墨子瑜見她一眼就看明白了,也不跟他迂回委婉,笑道:
“施姑娘真是聰明,一點就通。我們幫助施姑娘進去,施姑娘自然是要給我們好處的,施姑娘身上唯一的好處,也就隻有清秋閣了。”
“你要我用清秋閣做抵?”施翠容皺了皺眉頭。
“施姑娘可以嗎?”墨子瑜的這個問題,一語雙關。
表面上,好像是在問施翠容,願不願意跟自己做這個交易,可是另一方面,也是在試探,施翠容她有沒有這個權力,用清秋閣跟自己做交易。
施翠容挑了挑眉,她聽出墨子瑜的意思了,很遺憾,不管是明面兒上的問題,還是背後隐藏的深意,她都隻能回答“否”。
也許,現在她還能騙騙墨子瑜,但是一下去,他們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,清秋閣現在是誰在做主。
施翠容慘淡地笑了一下:“墨公子不過就是想從我這裏,打聽出現任清秋閣閣主是誰,又何必這樣委婉?這又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。倘若我是閣主,老閣主離世,清秋閣内瑣事衆多,我必然不會出現在這裏,所以,我并沒有繼任閣主之位。”
這樣的結果,也是可以預料的。
墨子瑜笑問道:“那麽,現在清秋閣的閣主,是當年的左使,還是右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