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方大澤的事情,你怎麽看?”燕淳風一邊說,一邊将奏報交到雲間月的手裏,想聽聽她的見解。
雲間月看了一下奏報的内容,擡起頭來道:“我們收到了奏報,想來,藥少國的重華帝也收到了,不知,他們會不會采取什麽行動。”
“你說容或?”燕淳風不在乎地嗤笑了一聲:“他連陌子舒的死都不敢說什麽,還敢到西方大澤,跟我們搶東西?”
雲間月将奏報放回到燕淳風面前的桌案上:
“正因爲上次他什麽都沒做,所以這一次,還要樹立自己的威信啊!他頂着墨子瑜重華帝的名号,總不能壞了這名聲吧!
藥少國上下,那麽多雙眼睛看着,他要是畏畏縮縮,不敢有所作爲,就不擔心這東荒的天下,重新被陌家的人搶了去?太上皇尚且健在,容或總要表現表現吧!”
雲間月的分析不無道理,容或稱帝這麽久了,除了墨子瑜留給他的,還沒有自己的政績,他要是藥少國的朝臣,多多少少都會有意見了。
可是,他要面對的對手是自己,他真的有那個膽量,跟自己搶東西嗎?這也是燕淳風一直有所顧慮的,他不知道容或究竟會怎麽做。
倘若,出現在西方大澤的真是黃色勾玉,那燕淳風必定勢在必得,那可是童瑤正在找尋的東西,自己怎麽着,也要想着她呀!
燕淳風略微想了想,對雲間月說道:“眼下藥少國想要怎麽做還不清楚,你和雨煙先去西邊探個究竟,他們還沒有動作,我們大張旗鼓地去畢竟不太好。”
西方距離巫族路途不算近,這也是燕淳風不放心的一點,擔心路上會橫生什麽事端來。
雲間月沖着燕淳風行了一禮:“巫師大人請放心,屬下定不辱使命。”
燕淳風點了點頭:“勾玉的力量也不可小觑,你和雨煙,還是要注意安全,如果有什麽危險,不要逞強。”
雲間月點頭說是明白,燕淳風又叮囑了兩句,便讓她去通知雨煙一聲,兩個人早做準備,也好早點上路。
堂庭山腳下。經過一夜的休息,童瑤他們重新收拾了心情,振作精神,準備徒步上山,昨天晚上,她和墨子瑜聊了半宿,從燕淳風聊到自己,最後,又聊到墨子瑜的身上。
她一直沒有想明白,當初那個一心想要稱帝,甚至,還要自己陪着當帝後的墨子瑜,究竟是怎麽回心轉意了。
高處不勝寒,應該是一個原因,但是别的呢?之前沒有機會問,現在,應該是個契機。
童瑤在等待這個契機,墨子瑜也在等待這個契機,等待一個機會,跟童瑤表露自己的心聲。
正如他之前所說的,以前的自己,總想着報仇,總想着争一口氣,可是,當他做到了以後,卻發現這一切并不值得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