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爲,春祭就這麽平平淡淡地過去了,誰知第二天,晏龍帝又将樊拯、童國安、陌子瑜、陌子琪和燕淳風召集了起來。
待最後一個到的燕淳風跨進大殿,晏龍帝就氣得将桌案上的書卷,一下子掃到地上:“你們幾個,究竟是怎麽辦事的?不是說萬無一失,不會出問題嗎?!”
燕淳風随手一揮,那些書卷又重新回到了桌案上,就跟從來沒有被人掃下來一樣:“陛下怎麽了?發這麽大脾氣?昨天的春祭,不是好好的什麽亂子都沒生嗎?”
晏龍帝看着燕淳風:“什麽亂子都沒生?是啊,街上是沒有出亂子,可是後宮,出了亂子!”
“後宮出了什麽亂子?”燕淳風一邊說着,一邊看了陌子琪一眼,他住在東宮,難道也不知道?
陌子琪對上了燕淳風的目光:“祭司大人,玉貴人遭遇不測了,就在今天早上,屍體躺在明粹宮的外面。”
陌子琪有些無奈,今早起床的宮人看到這一幕,差一點吓出了心髒病。帝宮中發生這種事,如何能叫晏龍帝安心?
今天死的是玉貴人,那明天死的,是不是就是自己了?晏龍帝甯肯外面出什麽亂子,也不希望看到帝宮裏面生出什麽亂子。
原來,是因爲這件事龍顔大怒啊!
燕淳風重新将目光落在晏龍帝的身上:“陛下是覺得,玉貴人的死,和蔣經的殘黨餘孽有關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晏龍帝正在氣頭上,即便是跟燕淳風說話,也沒什麽好臉色。
燕淳風想了想,道:“陛下,蔣經雖然想光複司幽國,可是,他的能力畢竟有限,要說他在春祭上折騰折騰,也就算了,折騰到帝宮裏……”燕淳風搖了搖頭:“臣不相信。”
“這人現在還在明粹宮門口躺着呢!祭司大人難道連這也不相信?”晏龍帝現在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,更無心去細想裏面的細節。
燕淳風緩言道:“陛下,臣不是不相信玉貴人的死,隻是不相信,蔣經的舊部能在帝宮中興風作浪,除非……”
燕淳風頓了頓,說了一句晏龍帝最不愛聽的話:“除非,是這宮裏,有他們的内應!”
什麽?!晏龍帝猛然擡起頭,瞪着燕淳風,這還得了?!
晏龍帝擺了擺手:“你們,你們給孤王,盡快破案!”
春天的雨,說下就下,陌子瑜他們還沒來到明粹宮,天上就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,等他們到了明粹宮門口,就看到玉貴人的屍體,還躺在那裏。
陌子瑜揮揮手,讓兩個小厮将玉貴人的屍體擡了進去。
“四王爺覺得,這會是誰下的手?”看着玉貴人的屍體被擡進去,燕淳風問陌子瑜道。
樊拯身爲廷尉,本不應該插手内宮中的事情,隻是晏龍帝在氣頭上,就把他也叫了過來,等到要查案的時候,才忽然意識到什麽,讓樊拯和童國安一起回家了,剩下三人前往明粹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