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瑤和陌子瑜之于權冰,無非就是因爲燕淳風沒死的事情有些心結。
童瑤還擔心,自己跟權冰沒什麽話說,可沒想到,燕淳風的思想工作做得還不錯,權冰不僅能正視當年的那件事,現在回頭想想,自己也有不對。
兩人之間的隔閡解開,四人之間的尴尬也煙消雲散了。
日子安靜了一段時間之後,慕楓的内傷也漸漸好了起來,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,他活了那麽久,吃過的鹽都比那禦醫吃過的米還多,不過三五天,就上蹿下跳的了,哪還記着什麽要靜養的話?
慕楓想要幹什麽,又沒人敢說什麽,很快,大家也就忘了他要靜養的事情。
這一日,慕楓在院子裏教童瑤功法,陌子瑜坐在一旁的遮陽亭裏,一邊喝茶一邊看着,這時候,看到錢宏逸帶着柳依依,從外面走了過來。
柳依依走進涼亭中,站在陌子瑜的身邊,不知說了什麽話,就見陌子瑜的臉色先是變了變,而後又笑了笑。
童瑤練完功法之後,和慕楓一起走進涼亭裏,正好柳依依的話說完了,聽到陌子瑜吩咐她說,讓她先回到教坊,靜觀其變。
錢宏逸送柳依依出去,童瑤和慕楓在涼亭中坐了下來。
“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童瑤擦了擦臉上的汗,問道。
陌子瑜給她倒了杯茶遞了過去,而後道:“以前,我們在銅梁城的時候,遇到過一個武者叫張劍的,你可還記得?”
童瑤搖了搖頭,她見過那麽多人,哪能一一都有印象的?
陌子瑜道:
“我也沒什麽印象了,剛才聽柳依依說,這個張劍,最近投靠了太子殿下,因爲劍術不錯,被太子選爲身邊的侍衛,在藥少國混得也還不錯。
隻是昨天晚上,他在教坊,失手殺死了一個人,一個說書的,名叫元正。兩人因爲教坊的青黛姑娘大打出手,最後,張劍失手殺死了元正。”
童瑤對這個張劍雖沒什麽印象,可元正還是記得的,沒想到,他竟然死了?!一個武者殺死一個說書的,本不是什麽大事,應該不值得柳依依特意來相告。
童瑤問道:“這件事情,有什麽玄機?”
陌子瑜搖了搖頭:“玄機談不上,隻是張劍現在是太子身邊的人,前段時間,陛下才因爲少府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情下了嚴令,不允許官家的人欺壓百姓,沒想到這麽快,太子身邊的人,就明知故犯了。”
“而且這一次,還是關于皇家的。”慕楓也聽明白了,道:“這件事情可大可小,往小了說,就什麽都瞞下了,可是往大了說,卻可以治個太子的失職之罪,畢竟是他身邊的人,疏于管教,他也難逃責罰。”
慕楓笑道:“怎麽,剛讓二皇子消停一點兒,四王爺的目光,又落到太子爺的身上去了?這麽一件小事,可對陌子琪産生不了什麽威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