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子瑜和童瑤站在一旁,看好戲一般地,看着這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,兩人均有所保留,又都想知道對方的秘密。
童瑤眨眨眼睛,這簡直比什麽辦公室宮心計有趣兒多了。
陌子軒搖了搖頭:“大哥此言差矣,雖然莊志奇當年,是父皇最欣賞的人,可是在官場上呆久了,也免不了沾染上一些世俗氣,誰知道,他有沒有跟什麽人同流,做出些對父皇,對我們藥少國不利的事情來呢?”
“二弟的意思是,懷疑莊志奇罔顧朝廷法紀喽?”陌子琪臉上的神色變了變,明顯是不愛聽陌子軒剛才的推論。
誰知,陌子軒又是搖了搖頭:“大哥,我可沒說,南城的事情一定跟莊志奇有關,隻是聽到些對朝廷不利的風言風語,自然是有些上心。大哥身爲太子,想來,跟小弟想的是一樣的吧!”
陌子琪沒有接話,陌子軒這話問得巧妙,倘若自己說不,不就是向對方表明了,自己有心站在莊志奇那一邊嗎?
陌子琪挑了挑眉毛:“既然二弟對這件事情這麽上心,大哥倒是很期待你的調查結果。”
說着,他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:“說起來,時間也是不早了,父皇讓我調查吳羽陽勾結司幽國複辟同黨的事情,明天一早,還要去趟少府,就不陪你們聊了!”
說着,一揮衣袖,帶着小厮離開了八王府,剩下陌子軒站在内堂中,雙手在衣袖中握成了個拳。
“二哥。”陌子瑜也是趁機對着陌子軒禮了禮:“童瑤也是玩兒累了,我們也先回去了。”
童瑤非常應景地,在邊上扶了扶自己的額頭:“二哥,我們也先走了。”
陌子軒點了點頭,他也沒什麽好說的,隻說兩人路上要注意安全。
陌子瑜扶着童瑤,出了八王府,上了回程的馬車。
馬車的車簾一放下來,童瑤就立刻來了勁,拉着陌子瑜的衣袖忙問道:“你快跟我說說,那兩兄弟,究竟是怎麽回事啊!”
陌子瑜淡淡一笑:“就知道你要問這個。”
說起陌子琪和陌子軒,要從他們的生母開始說起,陌子軒的生母是玉貴人,與陌子琪的生母,根本不是一個階品,可問題就出在,她們是同時入宮的。
入宮的時候還是好朋友,結果最後,一個人封爲帝後,生下太子,另一個到現在,還不過是個貴人,連妃都算不上,所以,陌子琪和陌子軒的不合,應該要從他們的母親開始算起。
雖說帝後因爲難産,已經與世長辭,但這并不意味着,玉貴人對她的嫉妒也随之煙消雲散了。
陌子軒和陌子琪隻相差兩歲,玉貴人一直教育陌子軒,不管用什麽手段,也要将陌子琪的太子之位奪過來。
是以這兩兄弟從小,争奪就沒有停止過,小到一個玩具,大到政見,處處不相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