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!你小聲點兒!這件事情,三皇子不希望讓别人知道!要是讓晏龍帝知道,他開賭坊斂财,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麽懲罰呢!”
江瀚說着,又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:“這件事情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!三皇子不敢動我,就是因爲,我抓着他的小辮子了!”
江瀚倒了杯酒,就好像赢得了什麽勝利一樣,悠哉悠哉地喝起來。陌子瑜給雀姨使了個眼色,讓她把喝醉的江瀚帶到房裏,自己則和柳依依,一起上了二樓。
“這麽說,魏忠國的案子,真的和三皇子有關?晏龍帝召見三皇子,真的是爲了保他?”關上房門,柳依依問陌子瑜道。
不管犯了什麽錯,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,虎毒不食子,就算晏龍帝再生氣,也不會将自己的兒子往火坑裏推!再說了,就算他願意,陌子洵的母妃,德妃也不會同意的。
且說這個德妃,最近呆在自己的含德殿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就連賞雪的邀約都推脫了,安靜得不得了。
那日從晏龍帝的宮中出來,陌子洵就跟她說了,晏龍帝不希望陌子洵出事,是以叫這母子倆最近安生一點兒,屆時,還能保住他們的名譽。
就因爲此,德妃近日天天在含德殿裏念經誦佛,弄得宮裏的人,都以爲她吃錯藥了。可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,隻有置身事外,才能跟這件倒黴事撇清關系。
魏忠國雖然隻是帝都的一個賭坊老闆,但跟陌子洵的關系甚好,每年賭坊賺的銀子,十之六七都進了陌子洵的腰包。
有陌子洵在背後打點,魏忠國的生意是越做越大,賺的銀子越多,他們的獲利就越多。想要在朝廷站穩腳跟,不上上下下打點好那些老臣,誰能站在自己這一邊呢?
打點,就意味着要花銀子,這誰跟銀子有仇呢不是?陌子洵沒有建功立業過,但在諸皇子中名望甚好,一切,都要歸于銀子的功勞。
可偏偏那魏忠國,失手殺了兩個人,才叫這麽好的一條生财之道給截斷了。而被殺死的那兩個人,倘若隻是普通的平民也就罷了,偏偏還是皇城司的人。
最近蘇澈剛剛接任皇城司司監一職,新官兒上任三把火,正好利用這件事樹立威信。
皇城司副司景韶修,是蘇澈從司幽國帶來的,隻聽蘇澈的話,近期皇城司和廷尉聯手查案,可是棘手得很。
德妃的玉手把玩着手中的酒盞,看着坐在對面的廷尉,她這次是偷偷出宮的,目的就是打探一下案情的進展,誰知這廷尉口風緊得很,半個時辰了,德妃什麽都沒有問出來。
她放下了手中的酒盞:“樊大人,三皇子在陛下心中的位置,想必您是知道的,您這緘口不言的,實在叫三皇子,很難辦啊!”
“德妃娘娘。”樊拯沖着德妃行了一禮:“此案茲事體大,請恕臣,無法透露案情的進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