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瀚激動地嚷嚷着,又引得旁人紛紛側目,議論他是什麽來頭,竟敢直呼四王爺的名諱。
雀姨一臉郁悶地看着江瀚,他喝得酩酊大醉,也不知怎麽跟他說得好,正在進退兩難之際,一個白衣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,雀姨一愣,趕緊迎了上去:“四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陌子瑜擋了下來,趕緊改口道:“公子,真是不好意思,這江公子實在是……”
雀姨欲言又止,陌子瑜已經在江瀚的身邊停了下來,隐約感覺邊上多出了個人,江瀚還以爲是柳依依出現了,誰知一擡頭,竟看到了陌子瑜的臉。
他苦笑了一聲:“陌子瑜,你真的在這裏!”
陌子瑜沒有接話,轉而道:“江公子,你喝多了。”
“我才沒有喝多!”江瀚擺擺手:
“陌子瑜,别以爲你現在是王爺了,就能怎麽樣!當初在江城的時候,你不也就是個契約侍郎?身上帶着奴隸烙印的王爺,誰見過?你們大家夥兒說說,你們誰見過?”
雀姨爲難地站在一旁,有不少賓客已經丢了銀子趕緊離開,不想趟這趟混水,眼前的白衣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陌子瑜,看起來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。
但也有不少好奇心重的,上上下下打量着陌子瑜,好像要将他看個透。
陌子瑜深呼了一口氣,低聲道:“當初留下你,是覺得你不該死,蘇澈将你安插到陌子洵身邊,也是看你可以塑造,沒想到,你還是不改公子哥兒的臭脾氣。”
江瀚哈哈笑了兩聲:“本公子本來就是公子哥兒,自然是有公子哥兒的脾氣,不像某些人,就算是當了王爺,也改不了奴隸的下賤!”他說着,洋洋得意地看了陌子瑜一眼。
陌子瑜并不爲所動,倒是邊上走來了一位身姿婀娜的姑娘,看了江瀚一眼,在陌子瑜身邊低聲道:“這個江瀚,怎麽變成了這副樣子?”
陌子瑜轉頭對柳依依說道:“自然是在陌子洵的身邊,不受重視了。”
柳依依低頭看着江瀚,也是搖了搖頭:“不過是不見了個魏忠國,至于這樣嗎?”
“你可别小瞧了那魏忠國,他既然能成爲帝都最大的賭坊老闆,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。”
陌子瑜說着,在江瀚的身邊坐下來,湊近了問道:“魏忠國離開帝都,怎麽沒帶着你一起走?還要你留下來,幫着他收拾爛攤子?”
一聽到魏忠國的名字,江瀚就氣不打一出來,他憤怒地一揮袖,将桌上的酒盞打翻在地上:
“别跟我提他!本公子盡心盡力幫他經營賭坊,沒想到,最後竟被他一腳踢開!還有陌子洵這個混蛋,想叫我當替罪羊?門兒都沒有!門兒都沒有!”
陌子瑜和柳依依互相對視了一眼,而後問道:“這麽說,最近帝都裏,被翻出來的殺人抛屍案,真的和魏忠國有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