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淳風撇了撇嘴:“怎麽,我幫瑤瑤解了圍,瑤瑤還不高興了?”
“什麽瑤瑤?”童瑤環視了一下四周:“這可是帝宮,人多口雜的,你不怕被有心人聽到亂嚼舌根?”
“誰敢議論祭司?”燕淳風不在乎道:“這帝宮内外,誰不仰仗本祭司?就好比這南宮門漏雨的事,我也帶你們來見識見識。”
說話間,三個人已經走到了南宮門。夜色朦胧,可望見守城的将士,三三兩兩站在一起,一邊看着天上的雨水,一邊在議論什麽。
夜色渺渺茫茫,将士看到燕淳風,均是舒展了笑容。
“祭司大人,您來了!”一個看起來像是頭兒的男人,走到了燕淳風的面前,約莫三四十歲,鼻梁高挺,皮膚有些粗糙:“聽我們頭兒說,下雨的時候,您會來南宮門。”
燕淳風點點頭,随意攏了攏身上蓑衣,順手也幫童瑤戴好蓑帽,跟着守城的将領,走到了南宮門的宮門下。
這道門,在月色下,似乎裹着一層不可思議的氛圍。燕淳風收回仰望宮門的視線,首次正視諸位守城的守衛。
大家也都是一臉期盼地看着燕淳風,就好像看着一個,帶給他們希望和光明的神靈。
燕淳風穿過了幾個城門的守衛,徑直走到了城門下方。“你們說的漏雨的地方,是在哪裏?”
“就是在您站着的地方。”那個頭兒跑到燕淳風的身邊,指着燕淳風的腳下說:“您看,就是這裏,還有水漬呢!”
燕淳風一低頭,果然看見腳下的土石上有一塊水漬,他蹲下身子,童瑤和陌子瑜也走了過來,隻見燕淳風用手摸了摸那粘着水漬的土石,然後又在鼻子下面嗅了嗅。
“怎麽樣?有什麽問題嗎?”童瑤俯下身子問道。
“有一些腥味。”燕淳風站了起來,伸手攤在童瑤和陌子瑜的面前,童瑤和陌子瑜也湊過去聞了聞,的确是有一股腥味。
“好像,是湖水的腥味。”童瑤聞了聞說道。
“不錯,就像是剛剛打撈上來的魚腥味一樣。”陌子瑜也點頭道。
“如果是雨水的話,不應該會有這麽濃郁的腥味。”燕淳風收了手:“能帶着這麽濃郁的腥味的,應該是某種動物,不應該是雨水。”
燕淳風說着,擡頭看了看上面的城門磚,如果不是雨水,難道說,這是某種液體?生活在城門上的動物,會是什麽呢?
看到燕淳風的眼中,露出了好奇的神色,頭兒也是吞了吞口水:
“那個……祭司大人,其實是這樣的,南宮門漏雨的事情,已經不是最近才發現的了,很長時間以前,就有這種現象,隻是,沒有現在這樣頻繁。
之前,工匠也檢查過門上的磚瓦,但是,屋頂沒有任何毀壞,所以工匠認爲,可能是雨大的時候,雨水順着磚瓦的縫隙滲透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