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瑤看着魚缸裏的大鲶魚,接過陌子瑜的話,說道:“而且,這條大鲇魚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流,這也太奇怪了吧?”
童瑤的話再一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,的确,如果說剛才廚子的刀工很好,能将厚度拿捏得恰到好處的話,的确是可以不流一滴血。
但是之,後燕淳風伸手從大鲶魚的肚子裏面,将孩子抱出來的時候,怎麽也能夠保證不流一滴血呢?
難道說,這條大鲶魚的身體裏面,都沒有血嗎?而且,孩子的身上,也是沒有血的。大家也心生疑惑,開始兩兩三三的竊竊私語起來。
張生看着大家議論紛紛的樣子,心裏面也不由得慌了,他環顧左右,眼珠子滴溜溜的旋轉着。
忽然,擡起頭來,看向了燕淳風,伸出手,指着他怒吼道:“是你!是你使用了妖術!是你用妖術迷惑了大家的眼睛!”
說當朝祭司使用妖術?張生不是瘋了就是神志不清了吧?
燕淳風的目光,落在張生身上:“城主大人,這使用妖術這樣的話,可是不能亂說的。您說在下是用了妖術,您可有什麽證據來證明嗎?”
燕淳風的聲音略帶刺耳,童瑤也是不滿地瞪着張生。
這個男人,說他是貴族中的敗類,一點兒也不過分,當然了,在童瑤的觀念當中,貴族裏面也沒有什麽優良品種。
張生略有些焦躁地看着燕淳風,他指着燕淳風身邊的大魚缸,憤憤道:
“如果你不是用的妖術,怎麽會從大鲶魚的肚子裏,抱出來一個孩子?又怎麽能做到劃開了鲶魚的肚子,卻不流一滴血?”
張生假裝說得振振有詞,衆人的目光,也再一次聚焦到了燕淳風的身上。
燕淳風牽了牽嘴角,冷冷地笑了笑:“城主大人這兩個問題問得好,既然這樣,在下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城主大人。您覺得,您和夫人之間,爲什麽會生下一條大鲶魚呢?”
大家的竊竊私語,很快就被燕淳風的話吸引了過去。
如果說,燕淳風是用妖術将孩子從大鲶魚的肚子裏面抱了出來,那麽張生自己本身和城主夫人生下大鲶魚,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張生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,現在,城主夫人就在自己的面前,還有一個能說會道的燕淳風,自己說的任何一句話,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将自己陷于不利的地步。
“城主大人,請問,您是否可以解釋一下呢?”燕淳風見張生不說話,又一次催促道。
“城主大人,您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,否則的話,恐怕對上面難以交代啊!”陌子瑜的聲音适時地響起來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的話,可代表着朝廷的意思。
張生的心裏很清楚,這麽多人在場,自己不管說什麽,都是可以作爲證詞存在的。除了竊竊私語的衆人,張生和燕淳風都沒有說話,兩個人好像都在等待,等待着對方先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