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這樣,果然,大鲶魚不是城主夫人生下來的。燕淳風點了點頭:“但當時有那麽多的侍女在場,難道,你都沒有找她們嗎?”
“生完孩子以後,我就一直身體虛弱,躺在床上不能下床,張生堅信我生下來的,就是一條大鲶魚,自那之後對我不管不問,本來就傷心,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更是難過,等我能下地的時候,當時産房裏面的侍女,都不知所蹤了。”
“竟還有這樣的事情?!”童瑤聽了憤憤道:“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,那個孩子一定是被掉包了!”
燕淳風也點了點頭,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,但是,孩子被掉包了以後,現在在什麽地方呢?如果能找到孩子,或許就可以證明,城主夫人當時生下來的不是大鲶魚了。
燕淳風略一思忖,問城主夫人道:“據我所知,張生就你一位夫人,不存在有人觊觎你正室夫人的地位,所以,要是說有人要害你,似乎并沒有可以站穩腳跟的說法啊!”
“怎麽沒有人要害我?!”說到此處,城主夫人的眼睛更加狠厲:“那個小賤人,一定是她!一定是她想要害我!”
城主夫人口中的“小賤人”,就是張生在教坊認識的娼妓。那個娼妓名叫莺莺,現在已經住進了張生府。
有這樣一位莺莺燕燕的美人在身側,估計,張生也是沒有時間來看自己的這位正室夫人了。
城主夫人一口咬定,就是莺莺陷害的自己,但是燕淳風卻皺了皺眉頭,要陷害一個城主夫人,真的是一個教坊娼妓,就能夠辦到的嗎?
不是莺莺的手段高明,就是後面還有幕後黑手。但就從他們殺死産婆,支走當日所有在産房的侍女來看,至少,他們在毀屍滅迹這方面,做的還不差。
如果産婆已經死了,那些下落不明的侍女們,恐怕也是兇多吉少。隻有死人才不會洩露自己的秘密。
燕淳風在城主夫人這裏,并沒有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,唯一知道的,就是城主夫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子,這估計就是城主夫人能夠翻身的唯一籌碼了。
雖然燕淳風一直懷疑,那天接生的産婆已經慘遭毒手了,但畢竟還沒有找到産婆的屍體,這是其一。
其二,産婆的家裏面有一個兒子,也沒聽說他的母親遇害了。
燕淳風打聽了産婆的居住地址,三人一起去了産婆的家。産婆的家在鬧市上,因爲可以方便去各家接生。
燕淳風他們到達産婆家門口的時候,門前還算是熱鬧的,人來人往熙熙攘攘,燕淳風心中了然,在這樣的鬧市當中,要找到關于産婆的相關線索,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。
燕淳風走到産婆的家門口,敲了敲門,“咚咚咚”三聲之後,卻沒有人來開門。燕淳風又敲了敲,仍舊沒有人來開門。難道是出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