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是……血?!”童瑤眼尖,看到了油紙小包折角上面的血迹,感覺到裏面裝着的東西肯定不一般。
燕淳風細細摸了摸,覺得是一塊軟韌的東西,不知道是什麽,他又看了圍在邊上的兩個人一眼,這才終于小心地打開了油紙小包。
一眼瞧見裏面東西,童瑤猛地一個激靈,驚叫一聲,一下子癱坐回椅子上,隻見燕淳風手中攤開的油紙小包裏的東西,竟是一根舌頭!血糊糊的一根,人的舌頭!
陌子瑜也是吃了一驚,他拍了拍童瑤的肩膀,示意她不要害怕。
燕淳風看着手上的東西,也覺得心中惡心,以後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,還是不要接的好。
他忍着心中的惡心,重新将油紙小包包好,塞進香囊裏面,然後又将香囊放回了那個破舊的布包中,束緊了布包。
“送東西來的姑娘呢?她在什麽地方?”燕淳風問侍者。
“就……就在前廳。”侍者結結巴巴的,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吓裏面回過神兒來,他伸出顫抖的手臂,指向了屋外。
“你們在這裏等我,我去去就來。”燕淳風說着,就急步走了出去。
童瑤站起來準備跟上去,卻被陌子瑜拉住了,陌子瑜沖着童瑤搖了搖頭:“人的舌頭,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,既然燕淳風叫我們在這裏等着,那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!”
童瑤看着燕淳風離開的背影,雖然有些擔心,但也隻好作罷。
且說燕淳風來到前廳,并沒有看見什麽姑娘,侍者也是很奇怪,說明明叫姑娘在這裏等着的,人跑到哪裏去了?
送來了布包卻不等着自己,而是離開了?她爲什麽要送這個布包過來?用意是什麽?裏面的舌頭是誰的?該不會……是城主夫人的吧?
不可能!她好歹也是城主夫人,雖然最近遇到了怪事,但也不可能被人就這樣割了舌頭,再說了,她隻不過是生下了一條大鲶魚,又不是做了什麽違反律法的事情。
燕淳風的手裏攥着這個布包,看來,城主夫人的事情,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。
燕淳風走出府,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,遠遠地,他看到了一個幹瘦、嬌小玲珑的姑娘,同時,侍者也看到了,他指着那姑娘的背影慌忙道:“大人,那就是晴兒姑娘!”
燕淳風不容細想,趕緊追了上去。隻見晴兒走得很快,她穿梭在人流之中,走進了一家酒肆。
姑娘家家的,怎麽會大白天的走進酒肆裏面呢?雖然晴兒隻是一個侍女,但也是城主府的侍女,對禮教遵守甚嚴,沒有理由,絕對不會大白天的進酒肆。
燕淳風跟在晴兒的後面走進了這家酒肆,隻見晴兒選了一個臨床的位置坐了下來,眼睛朝窗外看着,滿額都是汗,就連手都有些顫抖,好像很緊張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