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被叫過來的手下卻是一臉爲難地看着吳羽陽:“這……那個……”
“什麽這啊那個的,有話快說!”吳羽陽皺着眉頭看着這個手下,很是不滿。
手下擡起頭,看了吳羽陽和幾位客人一眼,緩緩道:“看守赤磷的官兵,上吊自殺了!”
這個消息,無疑是打了吳羽陽重重的一個耳光,看守赤磷的官兵自殺,絕對不是一個偶然。
蘇澈瞪了吳羽陽一眼,童瑤叫這個手下趕緊帶路,幾個人前後魚貫走到了後倉,隻見看守赤磷的官兵的屍首正吊在當中。
“趕緊把他放下來!”雷偉茂吩咐道。少府的人不敢耽擱,趕緊照辦。等到将人放下來,厲剛稍微查看了一下:“這人已經死了有三天了。”
“三天?!”童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轉身看向吳羽陽:
“少府大人,這你該作何解釋?剛才,還信誓旦旦地跟我們說,少府的赤磷不會有任何差池,現在連看守赤磷的官兵都死了,而且已經死了三天了!你還能說,赤磷沒有問題嗎?”
“吳大人,”童瑤的話音剛落,吳羽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,蘇澈也開口:“我看現在,你還是重新檢查一下赤磷和少府的記錄比較好。”
吳羽陽在看到官兵的屍體的時候,就已經吓得魂飛魄散了,早不出事晚不出事,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,還被廷尉和蘇澈抓了個正着。
這墨子瑜的案子是小,赤磷的事情是大,恐怕這一次,是難保自己的烏紗帽了。
在雷偉茂的指揮下,少府的幾個官兵重新統計了一下赤磷的使用量,發現與記錄的,竟然少了三袋。
如果說李嬸兒的牛肉上面用了一袋,趙子平的貨物上面用了兩袋,那這些分量,剛好和少府所少的赤磷的數量是吻合的。
當日在芙蓉街上産生那麽大的濃煙,想必一袋赤磷的分量是不夠的,怎麽說至少也需要兩袋,也就是說,少府丢失的赤磷,和犯人使用的赤磷,剛好是相符的。
“少府大人,你還有什麽話說?”看着重新統計出來的數量,童瑤怒瞪着吳羽陽,如今證據确鑿,他想抵賴也是枉然了。
豆大的汗珠從吳羽陽的額頭上面滲出來,現在明明是冬天了,他居然還能流汗。
蘇澈看了吳羽陽一眼,也隻能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現在赤磷的來曆算是查清楚了,就是從少府這裏出去的,目前牽扯到少府,吳大人,你要不要和陛下禀告一下?”
蘇澈說着,同情地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吳羽陽,搖了搖頭走了出去。
現在赤磷的來曆是查清楚了,但是,少府看守赤磷的官兵,是不是下毒人的同夥尚且不知,恐怕還要繼續調查。
有可能就是他将赤磷從後倉裏面偷出去,交給了下毒的人,但是也有可能,他也不知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