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大人,有線索了!西市那邊發現了一個房子,房子裏面有很多的帛布,帛布上面,都寫着和馬車内壁上一樣的話!”
這對準備離開的人而言,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,當下也不準備打道回府了,趕緊叫廷尉備了馬車,蘇澈和童瑤,雷偉茂和厲剛在官差的帶領下,趕緊往西市那邊去了。
馬車走到西市的時候,已經到了傍晚回家的時候,路上人漸稀少,歸人匆匆,天色也漸漸昏暗起來。
馬車在一處門窗幽寂的房子前面停了下來,四個人走下馬車,隻見這裏雖然不是一座大宅子,但也是有三四間房的院落,可是院落裏面一個人也沒有,顯得過于冷清了。
院落的門口守着一個官差,看到雷偉茂從馬車上下來,趕緊迎了過去:“大人!”
“怎麽回事?”雷偉茂一邊往裏面走,一邊問守衛的官差。
“回大人,卑職在這個院落裏面發現了很多絹帛,絹帛上面,就寫着咱們在馬車内壁上看到的字,大大小小,大概有幾百幅!”
官差一邊說,一邊陪着雷偉茂等五個人往裏面走,終于在一間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。
“就是這裏嗎?”雷偉茂問。
官差回答:“就是這裏!”說着,一下子推開門。
隻見屋子裏,散落了一地的絹帛,正如官差說的一樣,絹帛上面就寫着“相逢狹路間,道隘不容車。夾毂問君家,君家誠易知。黃金爲君門,易知複難忘”這三句話。
蘇澈和童瑤走進屋子,各撿起了地上的一張帛書,隻見兩張帛書上面的字迹,迥然不同。
雷偉茂也蹲下身子撿起了一張帛書,發現上面的字迹和蘇澈與童瑤手裏面拿着的,竟然也不一樣。
“這是三個人的筆迹?”雷偉茂疑惑。
童瑤又撿起了幾張比對,最後搖了搖頭:“不隻三個人,至少有十個人,你看這些,還有這些的筆迹,都是完全不一樣的!”童瑤一邊說着,一邊用手指着那些個帛書。
“這麽多人?”雷偉茂更加納悶兒了:“怎麽會有這麽多人,寫同樣的一份帛書呢?寫這麽多的目的,又是什麽呢?”
“寫這麽多的目的,當然就是爲了在馬車的内壁上留下那三句話!”蘇澈放下了手中那幾份帛書站了起來:“他寫了這麽多,其實都是在練字,練出馬車内壁上的那個字迹。”
這……雷偉茂似乎越發的不明白了,練出跟馬車上一模一樣的字迹,又是爲了什麽呢?
“難道說,這些字都是一個人寫的,就是爲了模仿另外一個人的字迹?”
雷偉茂好像忽然明白了,站起來看着蘇澈和童瑤:“他要模仿另外一個人的字迹,就是爲了要嫁禍于别的人!”
他一拍雙掌,似乎有了新的思路,但是馬上,又垂下了腦袋:“可是,這個人想要嫁禍給誰呢?沒聽說墨子瑜在帝都有什麽仇人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