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那個人虎頭虎腦的,沒想到腳力竟然不差,卑職的腳力,在廷尉府裏面雖然不是最好的,但也不是最差的。
卑職盡力追過去,竟然總是追不上他,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。再後來,那個人拐了個彎,就不見蹤影了。”
蘇澈問道:“你追他追了多長時間?”
厲剛略算了算:“最多一盞茶的工夫。”
蘇澈又想了想,問:“那你在追他的時候,他有回頭看你嗎?”
厲剛搖了搖頭:
“沒有,一次也沒有。這也是卑職感到奇怪的地方,那天,我剛好穿了官服,不像今天是便裝。
一般的人看到官差追過來,就算跑得再快,也會時不時的回頭看看,官差離自己有多遠,自己是不是把官差甩掉了,可是那個人,連一眼都沒有回頭看我,實在是不正常。”
“這就說明,那個人料定了你肯定追不上來。”童瑤笃定地說道:
“他不回頭看你,就說明,他有足夠的信心,你追不上來,所以,他不用考慮,你究竟追他追到什麽地方了。另外,他一定是很想馬上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去,所以才會跑的那麽快。
他住的地方又不會長腳跑了,那麽着急回去做什麽?難道說,他住的地方,有什麽是需要馬上處理的東西嗎?”
“會不會是什麽證據線索?”蘇澈問。
童瑤搖了搖頭,歎了一口氣:“不管是什麽,這都已經三天了,肯定已經什麽都沒有留下來了。”
厲剛見蘇澈和童瑤一人說一句,停下來之後,自己便又接着說道:
“那天回來之後,雖然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正臉,但是側臉和背影還是記得很清楚的,當時就找了畫師過來,将那人的側臉和樣貌畫了下來。
今天早上聽到巡邏的人說,好像見過這樣側臉的人,在西市一帶出沒過,所以卑職就趕緊出去找了。但是還是沒有線索。”
“你說,巡邏的人看到那個,很像你畫像上的人,在西市一帶晃蕩,那是很着急的走路,還是悠閑地散步?”童瑤追問:“巡邏的人,沒有将人攔下來嗎?”
厲剛搖了搖頭:“這人既沒有做壞事,又沒有犯法,隻不過是卑職的一面之詞,巡邏的人怎麽能夠拿人呢?不過巡邏的人盤問了兩句,也未見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。”
“既然還有心思跟巡邏的人說話,那肯定就是覺得,自己一定不會被抓了。”蘇澈笑道:“要麽,就不是你看到的那個人。”
蘇澈說完,幾人都沒了言語,各自沉思起來。這時,日頭已經偏西了,天色将近黃昏,漫天雲霞如夕陽染絮,泛着金黃色的光芒。
蘇澈和童瑤在廷尉府,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,就準備回去,明天再去童府看看,說不定現場,還有什麽線索殘留着,但是這幾率是微乎其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