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逢狹路間,道隘不容車。夾毂問君家,君家誠易知。黃金爲君門,易知複難忘。”
這三句話的意思是:
在狹窄的小路間相逢,道路太窄容不下車子。停下車來問你家的情況。你家的情況是容易知曉的,你家的門是用黃金做的,是這裏的豪門大戶,所以我不但容易知曉而且還難忘。
蘇澈和童瑤面面相觑,這三句話明顯帶着諷刺,就好像說墨子瑜一介布衣,竟然在帝都有這樣的排場,實在是叫人難以忘記。
也許墨子瑜平時不得罪别家,但是他的身份地位,眼紅的人也不見得會少。
雷偉茂滿眼迷惘地望着蘇澈和童瑤,有些納悶兒,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想到了什麽,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。
其實,蘇澈和童瑤也沒有什麽頭緒,隻是覺着這麽明顯的證據,已經說明,是有人想要墨子瑜吃點兒苦頭了。
見兩個人都不說話,雷偉茂看了兩個人一眼,低聲道:“真不知道,這是什麽人這麽大膽?以墨公子和燕王殿下的關系,他難道不怕報應嗎?”
雷偉茂的話,幾乎已經是說出了朝廷的心思,他們不想治墨子瑜的罪,一方面當然是因爲這個案子疑點重重,另一方面,也是因爲燕王的面子。
墨子瑜的案子,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,丢到誰的手裏,誰都不敢接,好在蘇澈接手,才算是有個着落。
“這字是怎麽來的,查過了嗎?”蘇澈問雷偉茂。
“查了,但是查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結果,今天上午還派人出去再查了,說不定,馬上就要回來了。”
雷偉茂的話音剛落,就聽到了外面小厮厲剛的聲音:“大人!大人!”雷偉茂回頭一看,正是今天早上自己派出去查探的人。
雷偉茂趕忙迎了過去,問道:“怎麽樣?”
隻見那人搖了搖頭,面帶失落:“還是沒有線索。”
蘇澈和童瑤也走了過去:“具體怎麽樣,你跟我細細說說。”
厲剛拜問過蘇澈和童瑤,跟着雷偉茂走進前廳以後,講起了自己查探的過程:
原本那天,馬車拉進廷尉府的時候,他們曾經看到過,裏面是沒有字的。這有字這件事情,也不過是昨天才發現的。
這輛馬車沒有受到廷尉的重視,所以并沒有派人看管,隻是停在廷尉府的後院裏面,沒想到前兩日有個奴仆打掃後院,無意間掀了馬車的車簾,才看到這樣的三句話。
之後,廷尉就立馬叫來了雷偉茂和厲剛,叫他們去查探這件事情,然而還沒有什麽線索。
“也就是說,你們并沒有在第一時間,發現是什麽人,在這馬車裏面留下了字迹,是嗎?”蘇澈問道:“那你們是憑什麽去查探的,又準備去查探什麽呢?”
雷偉茂回答道:
“那天打掃後院的奴仆,發現了馬車裏面的字迹以後,就趕緊叫來了我們,那個時候,後院鬧哄哄的,厲剛就看到了有個人,賊頭賊腦的從後門那邊往這裏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