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聽你說到墨子瑜的事情,你跟他很熟嗎?”蘇澈在元正的背後發了話:“我姓蘇,叫蘇澈。”
蘇澈?蘇家二公子?!元正眼珠翻了兩下,悻悻坐在了蘇澈的面前,他在心裏默默梳理了一下,又清了下嗓子,這才開口問蘇澈道:
“蘇二公子,我們都知道您和墨公子關系不錯,隻是,在下隻是個說書的,真的不知道那天的事情!”
“你知道我是爲了什麽事情而來?”蘇澈笑道,沒想到這個說書的,竟還有點兒眼力勁。
元正搖了搖頭:“蘇二公子難道不是爲了查案來的?不過要我說啊!這芙蓉街這麽長,隻有他一個人降服了棗紅馬,雖說最後人沒了,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呀,您說是不是?”
“你的意思是,官府抓錯了人喽?”蘇澈喝了一口茶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元正。
元正趕緊搖了搖頭,笑着謙道:
“您也不能這麽說,要不是他出頭逞強,也不會惹禍上身是不是?畢竟,最後這馬車主人的屍體,是在他墨子瑜的馬車裏面找到的,還有什麽好辯解的呢?”
“如果是你,至于将這屍體藏得這麽草率嗎?将屍體藏在自己的馬車裏面,不是等着官府去找他的麻煩嗎?”蘇澈斜着眼睛看着元正,好像在故意試探他的口氣。
元正賠笑道:“蘇二公子,在下也沒幹過這種事,怎麽好随便評判呢?”他尴尬地說着,沖着蘇澈作了一揖:“蘇二公子,沒什麽事情,我就告辭了。”
說着,好像生怕自己攤上事兒似的,逃也似的離開了。蘇澈看着他離開的背影,沒有阻攔。他相信馬車的主人不是墨子瑜殺的,所以主動請求堯光帝,讓自己來查墨子瑜的案子。
墨子瑜的案子,其實很簡單,并不難。說起來,還要從那天墨子瑜降服了棗紅馬說起。
當日墨子瑜降服了棗紅馬以後,就發現棗紅馬的主人的貨物,莫名其妙的起了火,火勢雖然不大,但是煙霧很濃,馬車的主人想要撲火,但卻被濃煙給包圍了。
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,裏面的人看不見外面,墨子瑜覺得這樣非常危險,于是就沖進了煙霧裏面,沒想到沒多久,這火又莫名其妙的熄滅了。
煙霧散去,貨物邊上,隻看到墨子瑜的身影,卻不見馬車主人的身影,大家就四下找起來。
當時事情發生在童府的門口,墨子瑜和童瑤回城的馬車還停在那裏,按禮說,大家是不會找到墨子瑜的馬車裏面去的。
也不知是誰,随手掀開了馬車的車簾,沒想到,裏面竟然坐着棗紅馬的主人,隻不過,這個人已經死了!
棗紅馬的主人是怎麽死的,沒有人看到,是怎麽跑到墨子瑜的馬車裏去的,也沒有人知道,當時周圍一片混亂,大家隻顧着中間的煙霧。
站在馬車邊上圍觀的群衆,也沒有看到棗紅馬的主人,是怎麽跑到馬車裏面去的。廷尉來到此處查看了一番,也沒有個頭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