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囚車一直駛進了廷尉府衙,可是那個跟着囚車一起來的姑娘,沒卻能繼續跟進去,她站在府衙門口來回走動着,似是多有不舍。
然而,廷尉府衙門口的差役卻是不管她的心思,跟攆蒼蠅一樣将她攆了出來。
“這位姑娘看起來愁眉不展,似是有無限的哀思,難道,是有什麽苦衷嗎?”
看到此等情況,墨子瑜帶着柳依依迎了上去:“我看姑娘剛才,跟着進入廷尉府的囚車而來,似乎不是本地人吧?”
愁眉不展的女子看了墨子瑜一眼,不禁哀歎了一聲:“公子有所不知,我是臨湘城人,跟着父親的囚車來到這裏的。”
墨子瑜見她眉頭緊縮,知道她一定是有心事,廷尉府衙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,他環顧了一下四周,提議道:
“這位姑娘,既然剛來到帝都,恐怕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吧?我看你心事無限,如果相信我,前面有家茶樓,環境也是清雅,或許,我們可以去那裏小坐片刻,說不定,我可以幫你。”
女子見墨子瑜如此熱心,心中一熱,一想到自己在帝都舉目無親,剛才的請求也被廷尉大人所拒絕,正六神無主之際,就差一個吐露心事的人。
看眼前這個公子衣俗不凡,說不定也是什麽貴族,有些人脈門路,便點點頭,答應了墨子瑜的提議。
三個人前後跟着,走進了茶樓。柳依依要了一間包房,叫店家上來一壺熱茶,便關上房門,與這個姑娘攀談起來。
這位姑娘便是卓玉,她跟着父親一起來到帝都,見到廷尉大人,想向廷尉大人訴說父親的冤屈。
可是,廷尉大人卻是理也不理,隻說這是堯光帝下達的旨意,死刑已經确定,沒有再改判的可能。所以,她才會這般憂愁。
雖說,這是堯光帝下的旨意,可是卓玉的心裏卻是不服,父親隻是沒有醫好那些病入膏肓、無藥可治的患者,竟然被人說成是庸醫,這樣的罪名,她可不能接受。
況且,僅僅是因爲此,就被判以死刑,更是沒有道理可言,這種刑罰,既慘無人道又滅絕人寰,絕不應該用在自己父親的身上。
她對廷尉大人這樣說,又被廷尉說成是目無法紀,念在是爲救父心切的份上,才饒了她口無遮攔之罪,如此,已經是很大的容忍了。
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因此,卓玉才會憂心忡忡,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
聽了卓玉的說詞,墨子瑜大概是明白了七八分。
現在,卓玉想要救父親免受死刑,但是她在帝都城無門無路,廷尉又不理她,如此境狀,怕是根本救不了她的父親,萬一再得罪了廷尉,搞不好連自己都會搭進去。
墨子瑜看了卓玉一眼,剛開始是看她可憐,想要幫她救出她的父親,之後才知道,燕王竟也有這樣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