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來人是墨子瑜,青黛輕籲了一口氣,手從匕首上拿開:“你怎麽在這裏?你是怎麽進來的?”
“當然是從大門口走進來的,在下又不是雞鳴狗盜之輩,難不成還翻窗而入嗎?”
墨子瑜見青黛一臉疑惑不解,笑着解釋說:“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,隻要有足夠的賞錢,叫門口那個雀姨做什麽都行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青黛定了定神。要是墨子瑜不解釋,她還真的以爲,他是翻牆而入的。想必是墨子瑜聽到了容光來樂坊找自己,才過來打探消息的吧!
于是,青黛便将剛才容光說給自己的話,對着墨子瑜又說了一遍。墨子瑜聽完以後,臉上不禁閃出一個慘笑。
秦王容光的親口證詞,便是鐵證。即便是,沒有找到那個左撇子殺手的下落,有青黛、有酒肆的王老闆,還有容或和墨子瑜找到的種種間接證據,也讓堯光帝起了疑心。
帝王本就多疑,再加上還是王爺犯罪,就更加不可輕饒了。原本以爲歲祭之前,朝廷不會再有什麽大動作,沒想到,人算不如天算。
就在歲祭的前十天,秦王容光被流放北方苦寒之地,永世不得回朝。剩下來陪着堯光帝過歲祭的,就隻剩下了燕王容與和甯王容或了。
想要扳倒堯光帝的親弟弟容或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容與就算是再想那個太子之位,也不會趕在最近下手。
因爲容光的事情,堯光帝也打消了立太子的念頭,這讓容與,有了一絲喘息之息。隻不過,容光的流放之刑,還是給了皇室中人不小的打擊,最近一段時間,容與都沒有見墨子瑜。
聽雪堂上,童瑤看着外面的飄雪,又到了十二月,一晃,她在司幽國已經呆了快兩年了,真是時光如梭,你想不承認都不行。
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玩着桌上的茶具,對坐在對面的墨子瑜道:“怎麽,容與最近不找你,你就來找我了?”
“前段時間因爲人命案,好長時間沒和你見面了。”墨子瑜看着童瑤淡笑道:“真是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啊!總覺得上次見你,好像還是前世!”
墨子瑜最近說這種話,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了,童瑤也被他訓練得快要習慣了。她喝了一口茶,轉移話題:“容與不見你,該不會是因爲最近你幫着容或,生氣了吧?”
“幫着容或鏟除了容光,他應該也很高興吧!”墨子瑜無奈地笑了笑,明明是手足兄弟,從小一起長大,現在卻要自相殘殺。或許,這就是出生在皇室的悲哀啊!
他歎了一口氣:“好了,不說這件事情了。馬上就要歲祭了,那一天,你可有什麽安排?”
“怎麽,想約我出去玩兒啊?”巧了,童瑤那天還真沒什麽安排。
墨子瑜一笑:“在下是有這個想法,隻是不知道,童二小姐肯不肯賞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