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主導整個事情的關鍵,是連接每一個人的那根繩索,沒有他,這件事情就不可能完成的這樣完美無缺。
可是,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謎,沒有人知道他的背景後台,也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,之後又去了哪裏。
說起這個男人,墨子瑜也問起過,王老闆和這個男人聯絡的方法,王老闆說,那時候他們是通過一隻信鴿來交流的,事情發生以後,這隻信鴿就飛走了。
所以現在要想再去找那個男人,已經是無門無路了。
這個男人,簡直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,整個事情就要呼之欲出了,唯有這個男人,仍舊是一點線索也沒有。
找不到他,就找不到他背後的幕後人,找不到背後的幕後人,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是空話,僅憑這些,都不足以證明吳強之是被人陷害的。
或者,他是自己主導自己演了這一出戲,雖然他沒有動機,但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。
其實最有動機的,就是秦王了,可是現在的線索并沒有引到他的身上,空有動機卻沒有線索,想要拿他試問也是無法。
看到墨子瑜愁眉苦臉的樣子,容或的心情也好不了哪裏去。他和墨子瑜坐在屋子裏,望着庭院裏開的正盛的臘梅。
容或眼睫微微下垂,一聲哀歎從嘴裏滑了出來:“真是奇了怪了,怎麽會沒有一點關于這個男人的線索呢?難道,他是神仙不成,隻在重要的時候現身?其它時候,就隐居仙山了不成?”
正如容或所抱怨的那樣,這個男人做事的手段和方法都太過利索和幹淨了,整個事情的每一步,樁樁件件都與他相關,可他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線索。
真是在最緊要的時候急死人。
墨子瑜的手指輕扣着酒盞,忽然,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一樣,猛地一拍大腿,驚喜地看向了容或:“對啊,我怎麽沒有想到呢?既然找不到神仙,那我們就去問一問,見過神仙的人呐!”
看着陡然間眉飛色舞的墨子瑜,容或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,完全不知道墨子瑜在高興什麽。
墨子瑜來不及解說,拉着容或就往外走,說是要去一趟廷尉,見一見那位廷尉大人。沒多久,馬車就停在了廷尉門口。
再一次看到廷尉大人那張尖嘴猴腮的臉,容或深吸了一口氣,厭厭看着他。
“哈哈哈,原來是甯王殿下啊!今兒個是什麽風,把您給吹來啦?真是讓我這小小廷尉府衙,蓬荜生輝啊!”廷尉見到容或,剛進門口就迎了上去,抱拳過胸,長揖了下去。
容或懶得搭理他,徑直走了進去。廷尉見容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,跟在身後默默啐了一口。
走進廷尉的大堂,容或直接道明了來意:“廷尉大人,我這次來,是想問你一件事。在吳強之失手殺人這件事情裏,有一個左撇子殺手,你可知道他的來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