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黛故作不适地揉了揉額頭,裝着病怏怏的樣子柔聲道:“嗯……好像有一點頭疼,不知是不是剛才在外面吹了風……”
墨子瑜放下手中的活兒,走到了青黛的身邊,低聲說了句“冒犯了”,便伸手覆上了青黛的額頭。
手指溫柔地觸感觸及到青黛的額頭上,男人的身上,傳來一股好聞的香味,清淡雅緻。
墨子瑜試完額頭的溫度後,又替青黛把了把脈。白皙如蔥管的手指覆在自己的手腕上,青黛竟然不自覺地看得有些癡了。
“我看姑娘脈象正常,也沒有發熱的症狀,你的頭疼,可能是因爲疲憊乏了,隻要注意休息,好好睡一覺便可以緩解。”
墨子瑜的聲音将青黛從怔忡裏給喚了回來,她緩過神,看到墨子瑜對自己淡淡笑了笑,又開始收拾藥箱去了。
她的心中,不禁泛起了漣漪:這個男人,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不解風情?
青黛站了起來,與墨子瑜并肩:“既然如此,那青黛在這裏謝過公子了。雀姨說,要我好好謝謝你,先生不妨坐下來喝一盅怎麽樣?這些事情,就讓下人去收拾好了。”
說着,殷勤的将桌上倒置的酒杯翻了過來。
墨子瑜看着青黛手裏的動作,心中大概明白了幾分。
他關上藥箱的蓋子,推辭道:“姑娘腳傷還沒有好,現在又辛勞過度。喝酒傷身,我勸姑娘還是盡早歇息比較好。至于答謝這樣的事情,在下心領了,等一會兒出去見了雀姨,我會告訴她姑娘盛情款待了我,還請姑娘不要太上心了。”
墨子瑜說着,将藥箱遞給婵娟,示意她還回去。
“先生是真的不願,留下來喝一盅嗎?”青黛的手還放在酒杯上。
墨子瑜輕輕揚起了完美的嘴角,語氣輕松自若:
“姑娘的意思,在下明白。隻是姑娘,有一句話,在下說了還請姑娘見諒。雖然姑娘出身風月場,身不由己,但是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。
蓮花尚且能出淤泥而不染,姑娘冰雪聰明,難道還不懂得潔身自好的道理?今天是在下與姑娘相處,若是換做别人,恐怕姑娘的清白就難以自保了。
姑娘,在下要說的是話就是這麽多,請恕冒犯,告辭。”
說着一轉身,拉着童瑤,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青黛的房間。隻留下青黛怔怔的目光,眼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。
剛一出來,墨子瑜就看到了還完藥箱回來的婵娟。以及站再門口的雀姨,看到墨子瑜,雀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青黛的房門:“公子,您沒事吧?是不是青黛惹您不高興了?”
墨子瑜沒有說話,随手從袖中拿出一錠金子,交到了雀姨的手中:“告訴青黛姑娘,讓她好生歇息,在下就不多打擾了。”
看到墨子瑜出手這樣大方,雀姨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。知道墨子瑜今日不方便,也不強留,便由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