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在這裏錦衣玉食,住着幾百平的大房子,卻無法吃到最普通的火鍋和烤串兒,讓童瑤有些遺憾。
所以今天,定是要将這一年沒吃的份兒都補回來的。大中午的就這麽放浪形骸,要是被童丞相看到,肯定又要數落她。
可是現在她是在瑤園,童瑤喝得有些上頭,她以喝多就容易放飛自我,這不,吃下一大塊羊肉,又喝下一大口酒以後,便高聲唱起來:
“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!何以解憂?唯有杜康。”
墨子瑜和蘇澈聽得新鮮,又對着童瑤幹了一碗。童瑤兩頰發紅,看着蘇、墨二人,放下酒碗又唱道:“舉觞酹巢由,洗耳何獨清。浩歌望嵩嶽,意氣還相傾。”
“童二小姐真是好文采,這樣的詩句,足以和當朝的大學士相提并論呢!”
蘇澈和墨子瑜都是好酒量,自然不會像童瑤這樣三杯就暈,兩人對視了一眼,真不知道童瑤竟有這樣的才華。
詩句從她的口中冒出來,就好像根本就不需要思考一樣,而且隻要是說出來的,對仗和意境都是極好的,在這一點上,兩人都是贊不絕口決口。
聽到蘇澈的話,童瑤洋洋得意得搖頭晃腦起來:“這算什麽,我還有珍藏的沒說出來呢!你們想不想聽?”
“當然想聽啊!”蘇澈适時地遞了一杯過去。
童瑤又是一口幹了,将酒碗往桌面上一放,高吟起來:
“君不見,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複回。君不見,高堂明鏡悲白發,朝如青絲暮成雪。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”
墨子瑜和蘇澈對視了一眼,此詩的确不錯。
“将進酒,杯莫停。與君歌一曲,請君爲我傾耳聽。古來聖賢皆寂寞,惟有飲者留其名。五花馬,千金裘,呼兒将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。”
“好詩!”童瑤念罷,墨子瑜帶頭鼓起掌來,這樣的詩句,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!
童瑤被兩人誇得飄飄然,隻是無奈的确不勝酒力,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,隻覺得眩暈較之剛才更甚,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了,于是站起來,往内苑走去。
這瑤園的地形,她熟悉得很,雖然墨子瑜邀蘇澈來瑤園,參加童瑤的生辰宴,但是沒有主人的允許,擅自進入内苑乃是失禮的行爲。
所以,蘇澈仍舊留在外面,墨子瑜道了聲“失陪”,到内苑尋找童瑤去了。
坐在内苑的回廊裏,耳邊清靜不少,童瑤的頭暈漸漸好了些,但是因爲酒精的作用,還是有些暈暈忽忽的。
墨子瑜沿着回廊走過來,走到了童瑤的面前:“怎麽一個人走到這裏來了?”
童瑤搖了搖頭:“剛才喝得太猛,好像有些不适。”
墨子瑜皺着眉頭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:“喝那麽快幹什麽?又沒人跟你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