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僅僅是燕王殿下一個人。”墨子瑜端着茶杯,看着裏面飄着的兩片茶葉,道:“是所有的皇子,今年都要參加!”
“這……”廷尉有些不解:“燕王殿下這是何意?”
墨子瑜又喝了一口茶:“倘若,廷尉大人隻向陛下推薦燕王殿下一個人,豈不是會讓堯光帝懷疑燕王殿下的心思?所以,必須要谏言,所有的皇子,都要參加!”
這件事情對于廷尉來書并不難辦,因爲皇子參加歲祭,的确是律令規定,燕王的要求,也不算越界,隻是燕王的目的,他還真是不知道。想問,卻又不大好意思問。
墨子瑜離開了廷尉府衙之後,沒有回燕王府,而是又去了找了另外一個人——司天監。
歲祭這種事情,廷尉隻是在律法上加以輔佐,看看有沒有那個環節不合祖制,而真正着手操辦的人,則是司天監。
聽說墨子瑜來了,司天監倒是有些詫異,剛好靈尉也在他這裏,靈均本想回避,不過叫司天監給擋下了,說是沒有什麽秘密,留下來一起聽聽無妨。
所,以墨子瑜走進司天監的司署的時候,看到靈均,還微微有些一愣,倒不是因爲好奇,他爲什麽會在這裏,而是因爲自己和靈均,也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。
司天監叫人奉茶之後,沒有過多客套,便問明了墨子瑜的來意。
雖然有靈均在場,可墨子瑜依舊答得不含糊:“在下這次前來,是爲了燕王殿下,按照祖制,燕王殿下也應該參加歲祭的,可是,燕王殿下常年在封地上,所以從來沒有出席過,這次歲祭,燕王殿下格外重視,因此,還想請司天監大人幫襯幫襯。”
“既然是祖制,那一切就按照規矩辦就好,你要我幫襯什麽?”司天監自然知道,這些年,堯光帝借口不讓那些在封地上的王爺回帝都參加歲祭,的确是有違祖制。
可是今年不一樣,目前,所有的皇子都在,眼下距離年關,也就剩兩個多月的時間了,堯光帝沒有理由,叫這些皇子都回去。
若是遣散回去,反倒會讓人有一種堯光帝是在故意爲之的想法,到時候與堯光帝心生嫌隙,即便是親父子,也經不住這樣懷疑,更何況還是在皇家。
所以,燕王殿下今年,一定會參加歲祭,沒什麽好擔心的。但是,墨子瑜想到的,不僅僅是參加歲祭這麽簡單。
他沖着司天監和靈均微微一笑,道:“司天監大人,如今,已是堯光34年,先帝在位的這個時候,早已經立了太子了,可陛下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,不知司天監大人可知道,陛下的心思是怎樣的?”
如此明目張膽地讨論立太子的事情,司天監有些詫異,不過靈均倒是沒有那麽大反應,墨子瑜這個人做事素來膽大,直來直去,也算是他的特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