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這個人怎麽這麽眼熟,不就是那時候,自己剛來銅梁城,被綁架以後見到了半老徐娘嗎?
那眼神,她不可能弄錯,如果刺客是那半老徐娘,那派來刺客的,莫非是銅梁城主?童瑤心中一驚,沒說什麽,跟着王敬之走進了容光的房間。
侍女将房間裏面的燈全都點上,容光沒有受傷,隻是有些動怒,什麽人,這麽大的膽子,竟敢行刺自己?!他的目光,自然而然地落在了,跟着童瑤一起來的墨子瑜的身上。
容光将手中的佩劍交給自己的護衛,直視墨子瑜的眼睛,嘴上雖然沒有說,可是眼神裏,分明就寫滿了懷疑。
墨子瑜站在那裏,他現在是燕王的人,容光會這樣懷疑,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王兄。”容光倒也不會直接就将矛頭指向墨子瑜,而是開口問了王敬之:“本王在你府上,也不是住了一回兩回了,回回都沒事,怎麽這次就出了刺客?不會是因爲,你府上來了亂七八糟的人吧?”
現在住在王家的外人,不過就是童瑤、墨子瑜和慕楓三個人,童瑤是童丞相的千金,容光不會用“亂七八糟”這樣的形容詞。
而慕楓身爲祭司大人,容光雖是皇子,也不敢對祭司不敬,在這裏,唯一能讓他這樣形容的,就隻有燕王的人——墨子瑜了。
誰都知道,堯光帝的幾個兒子,每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因爲太子未立,他們每個人都有争儲的可能,所以表面上和和氣氣,背地裏相互都不信任。
燕王是表現最明顯的那個,可也不過是将衆兄弟的心表明了而已。墨子瑜也知道,自己被容光列爲了最可疑的嫌疑人,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。
王敬之看到兩個人的表情,尴尬地笑了笑:“殿下,雖然我府上最近來了不少客人,可并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啊!殿下與我相識這麽久,應該知道我的爲人品格才對。”
“王兄的爲人品格,本王自然不會懷疑。”容光說道:“隻是有些人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說着,又将目光轉到了墨子瑜的身上:“比如有些人,明明是他王的人,卻偏偏要待在這裏,難道,不是心懷鬼胎?”
這一下,是真真正正将矛頭指向了墨子瑜,就算墨子瑜想要回避也不行了,他苦笑了一下,對上容光的目光:
“秦王殿下,在下是燕王的人沒有錯,隻是這次出現在銅梁城,祭司大人也解釋過了,是因爲要協助他一些事情,才會出現在這裏,在秦王殿下出現以前,在下并不知道秦王殿心會來,又怎麽可能,在半天的時間裏就安排好刺客呢?”
“那誰知道?”容光還是不肯放過墨子瑜: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,說不定,你在本王的人裏面安排了眼線也未可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