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邊的岔道裏面幽深寂靜。
墨子瑜看了童瑤一眼:“準備好進去了嗎?”
童瑤點了點頭。
墨子瑜舉高了火把,兩個人的身影,隐沒在左邊的岔道中。
左邊的岔道與右邊的路不同,右邊的路和進來的路是一樣的,而左邊的岔道沒走幾步,左右兩邊的牆壁上,竟然顯現出一幅一幅的壁畫來。
壁畫中的人物形态古樸,栩栩如生,雖然這個暗道修建的年代已經久遠了,但是壁畫上的色彩,倒是依然鮮豔。墨子瑜舉着火把,和童瑤一起,将這些壁畫一幅一幅地看過去。
牆壁上的壁畫畫的,是巫族的祖先,如何與自然作鬥争的場面,有開墾荒地的,也有治理水患的。
“這裏爲什麽會有壁畫?”童瑤用手指了指這些壁畫:“難道,這才是正确的路?”
墨子瑜沒有回答。兩個人沿着暗道繼續朝裏面走,希望能找到一些更加明确的線索。
“子瑜你快看!”猛地,童瑤拍了一下墨子瑜的肩膀,這條岔道的盡頭,好像站着一個男人,身穿铠甲。
童瑤又屏住了呼吸,墨子瑜手中火把的光芒,照在這個身穿铠甲的人的身上,他的一隻手垂在腰間,另一隻手,握着腰上挂着的青銅劍,竟有一種巡視八方的氣派。
身上的铠甲雖已年代久遠,但仍能從那描龍繪鳳的圖案上,依稀看出當初的富麗。
什麽人的铠甲上面,能有龍鳳的圖案呢?毫無疑問,那是隻有帝王才能用的圖案。難道,這個人是某一任帝王?
墨子瑜和童瑤走到了這個人的面前,頭盔之下,五官已經凹陷,但面目仍舊依稀可辯,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,臉上透着威嚴。
雖然這也是一個死了的人,但是比起銅鏡空間裏那些死去的人,這個人死得更加大義凜然。
而且,銅鏡空間裏的人,都隻剩下了一堆堆的白骨,而這個人的樣貌猶在,看起來,是比外面的那群人,死的時間要晚上很多。
童瑤往墨子瑜的身邊靠了靠:“子瑜,你說,這個人和外面的那些人,會是因爲同樣的原因而死去的嗎?看起來,他好像也沒有受到什麽攻擊,而且,他的身上連傷口都沒有。”
“我看這個人的裝扮,倒像是一個武士。”墨子瑜接過了童瑤的話。
“他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樣,沒有受到野獸的攻擊,但并不意味着,他沒有受到别的什麽東西的攻擊。沒有受到攻擊,又怎麽會死亡呢?
剛才我就說過,這裏面,好像有不幹淨的東西,也許,就是那不幹淨的東西,襲擊了這個武士,還有外面的那群人,所以,他們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童瑤的眼睛,望向了更深的黑暗處:“這個裏面,有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