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比蘇澈的緊張,趙玚則是相對看起來比較平靜:“大人盡管放心,遊士已出,便沒有辦不成的事。”
此言不假,自古遊士出馬,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。蘇澈擺擺手,沒有多說什麽,讓趙玚趕緊去辦了。趙玚也是一躬身,離開了皇城司。
此時子時剛好過了一半,距離明日巳時的婚禮,趙玚還有五個半的時辰,這麽長的時間,對于遊士來說,足夠了!
就在趙玚策馬于帝都大街上的時候,一個英姿天縱的男人,卻從水裏爬了出來。他手腳并用地爬上岸,呈大字型躺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忽然,這個男人耳朵一動,他迅速回到了水裏,隻露出一個頭,朝着外面張望着,隻見不遠處的大街上,趙玚策馬而過。
趙玚并沒有注意到,從護城河裏爬上來的男人的身影,否則,他一定會很驚訝,曾經出現在江城武集上的江湖浪子錢宏逸,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等到趙玚走遠了,錢宏逸才又從護城河裏爬了上來,他抖了抖身上的水,這一次,他沒有在岸上做太多的停留,而是邁步,走進了漆黑的黑暗裏。
他雖很少來帝都,但是這條路,他卻熟悉得很,想來已經走過不少回了。錢宏逸走到瑤園的大門口,正好看到柳依依從裏面走出來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柳依依就好像是故意到門口,來迎接錢宏逸的一樣。錢宏逸點點頭,跟着柳依依走了進去。
“公子怎麽樣了?”錢宏逸在屋子裏面,和柳依依隻有一個屏風之隔,他一邊将濕漉漉的衣服換下來,一邊問柳依依道。
“公子當然一切都好,隻是,有一點不好。”柳依依說着,歎了一口氣。
“哦?”錢宏逸一邊奇怪地疑問着,一邊穿上幹淨的衣服:“哪一點不好?對你不好?”
“你瞎說什麽?!”柳依依有些嗔怒地,往屏風那邊看了一眼:“是童瑤,童二小姐來了。”
“她?”屏風後面的動作明顯滞了滞,對于童瑤,錢宏逸也是有印象的,那時候,在江城的武集上見過一次,那時候,墨子瑜還是童瑤的契約侍郎。
錢宏逸換好衣服,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:“她不是已經和公子解除了血的契約了嗎?爲什麽還會出現在此?”錢宏逸不解地問道。
那一次武集之後,錢宏逸就被墨子瑜說動了,願意跟着墨子瑜在江湖上混,之後,聽說墨子瑜和童瑤解除了血的契約,打算單幹的時候,他就來到了墨子瑜的身邊。
剛才才将藥少國的那幫女戎,帶到安全的地方去,這童瑤怎麽就出現了?早不出現晚不出現,這來得也太巧了吧?
看到錢宏逸換好了衣服,柳依依招呼他倒自己的對面落座:
“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?我也覺得奇怪來着。聽說,她跟着蘇家的二公子蘇澈,遊山玩水去了,也不知爲什麽忽然就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