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三娘看着程劭,緩緩解釋:“陰陽劍上,被巫師大人下了咒語,陰陽雙劍,一陰一陽,本是一男一女兩人的兵器,女人死了,男人就将劍封印了起來,凡是想要盜取此劍的人,都會被困在幻境裏,永遠走不出去,永遠也走不出去!”
杜三娘說着,摸了摸她手裏的靈體,眼中的神色有些感慨。
程劭看着她的目光,奇怪道:“這麽說,三娘你也是因爲想要盜取陰陽劍,所以被困在這裏的?”
“我?盜取陰陽劍?”杜三娘冷笑了一聲:“我是被燕淳風那個賤人,封印在這裏的,他和我的女兒,一起聯合殺了我,又将我的靈魂,永遠封印在陰陽劍裏,成爲陰陽劍的劍靈,一輩子出不去,一輩子也出不去!”杜三娘說着說着又憤憤起來。
程劭擔心她的情緒會再度變得暴躁,隻好好言安撫着,看到杜三娘的情緒又穩定了些,才繼續問道:“你的女兒是誰,他們爲什麽,要将你困在此處呢?”
杜三娘沒有回答程劭,隻是把玩着手裏的靈體,她的目光,迷離的望向遠方。好像這個問題,觸動了她太多的感情。
程劭也沒有催促,等着杜三娘自己開口,長夜漫漫,他并不急待一時。
杜三娘沉默了好久,久到程劭以爲,他們會就這樣僵持着直到天明。可杜三娘,還是開口了,聲音幽怨,似乎不願提起這段往事。
她是權冰的娘,也是上一代的巫王,當初,權冰和燕淳風篡位的經曆,再一次在眼前浮現,她自己都難以置信,自己可以這樣平靜地,将自己最心痛的事情說出來。
程劭也是安靜地聽着杜三娘的話,聽着她的委屈和不滿。直到她哭訴完了,眼淚流盡了聽了下來,程劭才幽幽地問道:“那有沒有什麽法子,能夠從這裏出去呢?”
杜三娘抹了抹眼淚,慘笑了一聲:“想要出去?你别想了,我來到這裏之後,不知見過多少人,進到這裏來想要出去的,可是,沒有一個人成功過,你是和他們有什麽不同?”
杜三娘說着,又是笑了一聲:“我看,你還是乖乖留在這裏陪着我吧,我一個人在這裏,孤單寂寞的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你既然來了,也就不要走了!”
“那怎麽行?”程劭霍然起身:“公子還在等着我,我怎麽能不回去?”
他看了一眼東方露出的魚肚白,不知不覺,已經聽着杜三娘說了一夜,怎麽感覺,時間過得沒有這麽快呢?也不知道蘇澈和童瑤在外面怎麽樣?
程劭有些擔心他們,忽然看到一道白光又是從九天之上照下來,他條件反射地,擡手阻擋,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詫異地發現,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山洞之中。
隻是他的面前,多了一個身穿紫袍的男人。這個男人是誰?“唰”的一聲,程邵拔出劍,直指紫袍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