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手愣了愣,忽然想起墨子瑜和童瑤之間的關系,眼中露出一絲奸笑,隻要禁锢住童瑤,就等于禁锢住了墨子瑜。這血的契約,真是幫了自己大忙!
墨子瑜和童瑤相互使了個眼色,這殺手心急得很,大概不會再聽他們一言兩語,童瑤緩緩将手探到衣袖中,摸出了那塊随身攜帶的綠色補天石,交給了殺手。
殺手看了一下,守信地收了劍,飛身掠出了馬車。墨子瑜也是緊跟着出去,童瑤隻聽到一句“不要出來”,就不見了墨子瑜的身影。
她獨自坐在馬車裏沉思,自己怎麽這麽倒黴,同樣的事情遇到三次?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?不會再有第四次了吧?要是真有,她發誓,以後再也不坐馬車了!
童瑤聽着馬車外面的動靜,似乎安靜了不少,墨子瑜和殺手不會不管自己,打到别的地方去了吧?
她下意識地撩開車簾,隻見墨子瑜挺直身闆站着,長劍架在殺手的脖頸上,難怪自己覺得,這馬車比剛才穩當了不少,原來,是車夫被威脅了啊!
在墨子瑜的長劍威脅下,殺手車夫駕車的速度,慢了下來也穩了不少,童瑤坐在車裏,不至于來回晃蕩了。三個人都沒有說話,等着馬車終于停了下來。
現在,馬車已經跑出了帝都,也不知道跑到了郊外的什麽地方。墨子瑜從馬車上跳下來,用劍指着殺手車夫,讓他也下來。
殺手車夫下來以後,童瑤也跟着走下了馬車。墨子瑜用眼神示意童瑤,站到自己的邊上來,将從殺手車夫手中重新奪回來的勾玉,交到了童瑤手上:“保管好了。”
童瑤接過勾玉點點頭,小心地收了起來。墨子瑜看到童瑤收好了勾玉,目光又重新轉到了殺手車夫的身上:“說,是誰派你來的?”
殺手車夫冷哼了一聲,沒有回答墨子瑜的話。童瑤看着殺手車夫腰間的佩刀,覺得有些眼熟,但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到過。
她戳了戳墨子瑜:“你可認識,他腰間的佩刀?”
墨子瑜目光向下遊移,望到了殺手的佩刀上,他也覺得有些眼熟,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,略一思忖,便想到了這刀,是在哪裏見過的。
他對上殺手剛勁冷峻的眼神:“鳴鴻刀?清秋閣的人?”
墨子瑜這麽一說,童瑤陡然想起來,一年之前,在江城舉行武集的時候,那個清秋閣的弟子,拿的就是鳴鴻刀,隻是叫什麽名字已經忘記了。
可是墨子瑜還記得,他冷笑了一聲:“趙玚,不用再蒙面了,我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。”
童瑤詫異于墨子瑜居然還記得人家的名字,隻見趙玚拉下了黑色的面紗,那張熟悉的臉,就是一年前見過的。
“擁有十層靈力功法的人,果然不一樣。”趙玚誇了墨子瑜一句。
“多謝。”墨子瑜隻是冷冷地回答:“是誰派你來的?燕王?還是鍾樂?亦或是童嬌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