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依依躺在床上,看着坐在太師椅裏,閉目養神的墨子瑜,自己就在他的面前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他竟完全不動情。
甚至,對自己完全沒有非分之想,這讓柳依依的心裏備受打擊,她閉上眼睛,一滴淚水,從眼睛裏滑出來。
第二日,等到童瑤起床的時候,聽說柳依依已經離開了,她看着笑得燦爛的墨子瑜,心中想了好久,問道:“昨天晚上,你跟那位柳姑娘……”
不會那怎麽怎麽了吧?她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,小心地打量着墨子瑜的眼睛。
墨子瑜微笑着看着童瑤:“柳姑娘賣藝不賣身,再說了,她是蘇公子送給你的人,我就算愛慕她,又怎麽敢動手?”
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她賣身,如果她不是蘇澈花的錢,你就會跟她那什麽什麽了?”童瑤撇了撇嘴。
墨子瑜一笑,問道:“公子的那什麽什麽,是什麽?”
明知故問!童瑤又撇了撇嘴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除了床笫之事,還能有什麽,難道要在一起讀書寫字嗎?
童瑤白了一眼墨子瑜,看這家夥平時爬自己的床爬得快得很,怎麽看,也不像是什麽清心寡欲的人,天知道他這一副人模人樣的皮囊下,藏着怎樣的一副獸心。
就在童瑤和墨子瑜,在江城花前日下的時候,帝都的政局,卻有些不安穩。
先是藥少國的晏龍帝,将山河社稷圖退了回來,說那種東西沒什麽好珍藏的,将堯光帝狠狠羞辱了一頓。
之後,又兵犯兩國交界翼山,雖然被司幽國的軍隊打了回去,但是藥少國的野心,現在已經是昭然若揭了。
堯光帝還在爲巫族細作的事情傷腦筋呢,藥少國也來插上一腳,讓他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,以至于早朝的時候,群臣都是誠惶誠恐的。
這一日下了朝,童國安剛剛回到自己的府中,就接到了一封拜帖,落款是王恒,王家的現任當家,當朝诏命。
童國安看着王恒的拜帖看了半天,雖然诏命和他們同朝爲官,但平時很少走動,不知道王恒,爲什麽會忽然拜訪自己,帶着十二分的疑惑,童國安叫人将王恒帶進了會客廳。
看着王恒那狹長的雙目,童國安率先開了口:“王大人今日登門造訪,府上準備不周,還請見諒。”
王恒的眼中閃過精光,笑道:“童丞相,我王恒說話一向不繞彎路,今日前來,也是有事相商。”
他說着,看了一眼邊上伺候的人,童國安心中明白,将周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,才重新看向王恒,等他開口。
王恒見狀,也是将警惕的心放了下來,直言道:“在下今日前來,是想跟童丞相談談,聯姻之事的。”
王恒這話說得突然,童國安有些怔怔地看着他,不知他這話是什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