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瑜轉過身,目光冰冷:“告訴靈尉大人,剛才巫族的巫師來過了!”他目色沉重,走向了那些守衛。
且說燕淳風被朱雀扇落窗棂之後,便躲到了一株大樹的背後,在月和樹的陰影處,墨子瑜才沒有注意到他,看到墨子瑜從窗口離開,他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。
他擡起自己的右手,胳膊被朱雀鳥的利爪抓了一道傷疤,血滲進紫色的衣袖裏,要不是在月光下,看到這一塊的顔色比其他地方深,很難發現已經流了很多血。
這個墨子瑜,自己還真是小瞧了他,竟知道用神獸的怒意,給自己反噬。今天晚上隻有一輪新月,他的鮮血還在往外流,燕淳風捂住自己的傷口,口中念了口訣,消失在月色之中。
他今天不應該來到這裏的,在離開了權冰的日宮之後,他應該回到月宮的,可是走在路上,想到童瑤的表情,他就很想來會一會這個契約侍郎。
半年的時間,本應該是自己和童瑤在一起的,隻是帶着童瑤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出了些意外,她才沒有降臨在自己身邊,白白叫那個墨子瑜,撿了個大便宜。
不過,也多虧了今晚的一見,他知道了一些之前不熟知的信息,童瑤沒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訴墨子瑜,那麽就意味着,他們之間的關系,還沒有自己想得那麽親近。
而至于她的靈階功法嘛……燕淳風揚了揚嘴角,墨子瑜倒是告訴了自己一個不錯的情報。
風過回廊,回到星辰宮的時候,已經到了下半夜,本以爲整個星辰宮都已經進入了夢鄉,誰知剛走進去,就看到一個穿着火紅衣服的女人,獨自一人站在門口。
燕淳風慘笑了一下:“權冰?”
權冰轉過頭,看到了獨自歸來的燕淳風,他的臉色蒼白,一手捂着自己的胳膊,五指之間,已經沾染了不少的鮮血。
權冰看着他,不經意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,但卻控制着自己的身子,依舊靠在大理石玉雕的廊柱上沒有動,她看着燕淳風虛晃的身子,走到自己的面前坐下。
“怎麽,還沒睡嗎?”燕淳風緩緩脫下了自己的紫色外衣,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裏衣,即便是在月色下,也是叫人看了觸目驚心。
權冰本不想管燕淳風的,可是沒忍住,跑過來查看他的傷口:“你怎麽回事?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?不要命了?!”
權冰一邊說着,一邊沖着不遠處匍匐的侍女吩咐,讓她趕緊準備,給巫師包紮的物品。侍女疾步離開了,權冰小心地撩開了燕淳風的衣袖,三道爪印蹿入她的眼睛。
她有些詫異地擡起頭:“你是被朱雀鳥傷的?”
“不然呢?”燕淳風慘笑了一下:“難道,你以爲我是被墨子瑜傷的?就憑他,如何能傷得了我?”
“可是,你怎麽會被朱雀鳥傷了?”權冰聽到下人的報告,說是燕淳風離開了日宮以後,沒有回月宮去,竟是去了招搖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