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尉瞧着兩位丞相,冷哼了一聲,都已經國難當頭了,他們還有心思,在這裏争搶勾玉。
大殿之上,群臣的竊竊私語已經變成了高聲議論,堯光帝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隻覺得大殿之上嘈雜一片,根本聽不清大臣們在說什麽,怒得拿起桌案上的茶盞,向着前面砸去。
茶盞破碎之聲響起,群臣立馬安靜了下來,一個個低着頭,不敢看堯光帝的眼睛。一遇到事情就惶惶不可終日,自己養的這幫廢物,每到關鍵時刻,真的就跟豬一樣蠢!
“蘇建元!”堯光帝開口:“你不是說,北疆無患嗎?你不說,司幽國的防衛,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嗎?那你跟本帝說說,這是怎麽回事?”
他越想越惱羞成怒:“是不是等到燕淳風,都已經站到本帝的面前了,你還會跟本帝說,沒有危險?!”
蘇建元聽出了堯光帝話中的怒火,他雙膝一軟,跪在了地上:“陛,陛下,臣,臣惶恐!”
“惶恐管屁用!”堯光帝終于忍不住,爆了粗口:“本帝現在想聽到的,是你有什麽方法,可以解當下之急!”
“陛下,請陛下允許臣,即刻前往招搖山!”童國安救女心切,也在堯光帝的面前跪了下來。
堯光帝皺了皺眉頭:“童丞相,你一介文士,去了招搖山有什麽用?”
“陛下,勾玉是在我童家的手上弄丢的,童家有責任,将它找回來。”童國安沖着堯光帝磕了一個頭。
堯光帝看着童國安,又看向了蘇建元:“蘇建元,你看看人家,一個文士,都知道跟本帝說願前往一線,你手握兵馬大權,卻隻知道跟本帝說,惶恐?”
“陛,陛下,臣也願意前往招搖山,臣願意親自帶兵,前往招搖山應對巫族!”蘇建元匍匐在地上說道。
堯光帝并沒有因爲蘇建元的一句話,而舒展眉頭,他盯着他,半晌沒有聲音,他不說話,其他人也不敢說話。
“蘇丞相一個人前往招搖山,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那可如何是好?”靈尉的聲音,在安靜的大殿上幽幽響了起來。
堯光帝看着靈尉,問道:“靈均,你想說什麽?”
“陛下。”靈均輕笑着,從群臣中走了出來:“臣以爲,巫族不過是發了一封挑釁的文書過來,我們就派右丞相親自前往,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些。”
他看了左右丞相一眼,接着說道:“巫王的這封信,是發給東荒的,不是僅僅隻針對我們司幽國,左右丞相和陛下,應該和藥少國商量一下對策,至于招搖山那邊,還是另派人前往比較好。”
童國安和蘇建元不解地看着靈均,堯光帝也是想了想,似乎是有那麽點道理,若真是把蘇建元派了出去,巫族那邊,一定會認爲司幽國膽小如鼠,而藥少國那邊要派誰尚且不知,萬一隻是派了個小喽啰,那司幽國的顔面,不是丢盡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