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國安來不及跟墨子瑜細說,就被宮中的人帶走了,墨子瑜看着童國安離開的背影,心中有些擔憂,北荒巫族,不會真的要發兵了吧?
可巫族若是想要對東荒不利,他們若隻是想要童瑤的勾玉,拿走勾玉就好,燕淳風非要抓走童瑤幹什麽呢?
帝宮之中,堯光帝的臉色,沉得可以滴出水來,邊上宦官将招搖山回來的人,帶來的北荒書信,在大殿上朗讀起來:
“以堂庭山爲界,退後三百裏,巫族和荒族方可人馬平安,若荒族非要強行吞并巫族的話,你們戰士的鮮血,将會染紅整個東荒!”
這是巫王寫給東荒的信,除了司幽國以外,藥少國如無例外,今天也将收到一封,一模一樣的書信。
宦官讀完信,堯光帝冷冷掃視了一眼群臣:“北荒巫族,想要我們東荒退後三百裏,重新劃分疆土範圍,他們這是癡人說夢,不自量力,衆位愛卿怎麽看?”
群臣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後将目光都看向了右丞相,右丞相執掌司幽國兵馬印,長子蘇前,此刻又在前線招搖山,他是最有發言權的那一個。
堯光帝也将目光,落在了蘇建元的身上:“蘇丞相,這件事情,你怎麽看?”
蘇建元從群臣中走了出來,對着堯光帝行了一禮:“陛下,臣以爲,巫族此舉,不過是以卵擊石,我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。但若是放任不管,終将爲患,臣以爲,這種挑釁的文書,不足以畏懼。”
他說着,看了童國安一眼,又道:“臣上次便說過,想要借用勾玉,助長蘇前的力量,有他在招搖山,北疆無患。”他笑着說道。
堯光帝看了一眼童國安,隻見他滿眼焦急,似乎有什麽話要說,便又開口道:“童丞相,你以爲呢?”
聽到自己的名字,童國安慌慌張張地走出來,沖着堯光帝一禮,便開口道:“臣以爲,由丞相此言差矣。”
他擡眼,看了蘇建元那不屑的目光一眼,着急道:“陛下,小女的契約侍郎,剛剛從銅梁城回來,他跟臣說,巫族的大巫師,在銅梁城現身了。”
什麽!話音剛落,大殿上就傳來了一陣唏噓之聲,銅梁城距離帝都,不過一個多月的行程,燕淳風已到了銅梁城,那銅梁城的城主,怎麽沒有來報,不僅僅是銅梁城,這一路上的城主,怎麽都沒有消息?!
蘇建元冷哼了一聲:“一派胡言!我司幽國防衛如此森嚴,連隻無名的蒼蠅都飛不進來,更何況是個大活人,還是巫族的大活人!童丞相,編謊話,也要有個限度吧?”
“陛下,臣沒有胡說。”童國安歎了一口氣,也不跟蘇建元争執,而是繼續說道:“臣的小女童瑤,已經被燕淳風帶走了!連帶着……連帶着勾玉一起!”
什麽?一言出,又是語驚四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