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群臣都是低下了頭,故意避開堯光帝的目光。隻有靈尉一人,無所謂地和堯光帝對上了眼。
“靈尉,你對此事怎麽看?”這事本不該靈尉管,可堯光帝,不過是想将手中燙手的山芋丢出去,是以随便找了個人抛了出去。
被堯光帝點到名字,靈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對着堯光帝行了一禮,道:
“啓禀陛下,三個月之前,臣得到消息,說是國中,又出現了一個擁有十層靈階的人,據稱,那人最後進了童家。臣當時即可前往童家,可童丞相卻說,家中并沒有此人。”
堯光帝聽着靈尉的奏報,又是皺起了眉頭,本來是在讨論補天石的事情,結果牽扯出了勾玉,現在又把靈階的事情給翻了出來,這話題怎麽越跑越遠了?
不過,靈尉的消息倒是解了勾玉該給誰的問題,而且,堯光帝一向重視十層靈階的能人,是以好奇道:“左丞相,真是這樣嗎?”
“啓禀陛下,确實如靈尉大人所言。”時值盛夏,穿着厚重的官服本來就熱,可這朝堂上的氣氛,卻叫童國安覺得更熱,裏面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。
他提起袖子,擦了擦臉上的汗,今天究竟是怎麽了,怎麽所有的矛頭,都指到自己的身上來了?
蘇建元在一旁冷眼看着童國安,臉上挂着微笑,童家最近并沒有新生兒降臨,怎麽會無緣無故,出了個十層靈階的人?
他笑着看向靈尉:“靈尉大人,您當真确定,那擁有十層靈階的人,是童家的?”
堯光帝也是狐疑地看着靈尉,心中帶着和蘇建元一樣的疑惑。
“陛下。”靈尉說着又是一禮:“當年童二小姐出世的時候,天有異象,明明是不世之才的征兆,可是靈石的判定結果,卻是無靈無德,臣覺得,這件事情,着實奇怪。”
他此話一出,又是引起了朝堂上的一陣騷動,忠臣議論紛紛,說是身爲靈尉,怎麽可以質疑靈石的準确性?
如果靈石都不準确的話,那要靈石有何用?靈石可是天降之時,懷疑靈石,不就是在懷疑上天?
堯光帝聽聞也是皺起了眉頭:“靈均,你所言何意?身爲靈尉,可是要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任!”
靈均一禮:“陛下,臣的意思是,童二小姐出生時,天生異象乃是衆人親眼所見,靈石判定天下人的靈階,自然不會有錯,可被上天眷顧之人,對于靈石判定的解讀,是不是和一般人不一樣?”
靈均話音剛落,群臣又是一番議論,堯光帝見大家如此,問出了衆人的心聲:“此話何意?”
“臣的意思是,臣懷疑當年,對童二小姐的靈階解讀有誤,希望可以讓童二小姐,再測試一次。”靈均的請求,讓朝堂之上又是一片嘩然。
這一次,連堯光帝和左右丞相都驚詫了,靈尉竟然當衆要求,重新讓童瑤測試靈階,這樣的事情也是前所未有,可他的解釋也不是不能讓人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