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瀚的眼中泛起了笑意,忽然揚聲道:“墨子言公子,不爲大家來一首助興嗎?”
童瑤吃得正歡,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,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看到衆人的目光,紛紛随着江瀚的目光,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童瑤咽下了點心,那個,她是來玩的,不是來跟你們鬥詩的。童瑤擡起手,剛準備拒絕,就聽到江瀚諷刺的聲音,再度響了起來:“難道說,墨公子将集會,當成宴會了?”
剛才就看到他一直在吃,似乎就沒停過,而且站得那麽遠,是故意不想讓自己發現嗎?剛才在江畔,武藝上沒占到便宜,江瀚可不想錯過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。
童瑤原本是真的不想攪和進去,被江瀚這麽一刺激,心裏還真的就是不爽了,一個小毛孩,會做兩首詩就這麽高傲了?自己不锉锉他的銳氣,都不知道什麽叫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。
童瑤放下了點心盤:“你不就是想叫我作詩嗎?有什麽難的?”
墨子瑜在童瑤身後,又皺了皺眉頭,在這裏聚集的,可都是數一數二的文士,童瑤一個姑娘家,怎麽能比得過他們?
站在亭子裏的蘇澈,倒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。
“好啊,那就請墨公子爲大家作一首吧!”江瀚皮笑肉不笑地說着。
在衆目睽睽之下,童瑤清了清嗓子,剛準備開口,卻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:自己隻會背詩,不會作詩啊!
她轉過頭,看着墨子瑜,眨了眨眼睛。剛才被江瀚的話一激,說出來的話沒經過大腦,現在,還有什麽補救的方法沒有?
墨子瑜有些同情地看着童瑤:“公子的心中,可有什麽想法?”這種時候,他也幫不了她。
看着童瑤一臉的愁容,江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剛才自己用的就是激将法,就知道他不會作詩,現在,終于有機會報江畔的一拳之仇了!
蘇澈不知道童瑤在猶豫什麽,一臉期待地看着她。
“你真的,沒有什麽想法?”童瑤側着頭,又是小聲地問了墨子瑜一句。
“公子,這可真是難倒子瑜了。”對墨子瑜而言,當衆作詩倒沒有什麽,問題在于,這大庭廣衆之下,自己如何幫童瑤作詩呢?又不能自己說一句,童瑤跟着說一句。
大家都在等着童瑤作詩,可童瑤卻在跟墨子瑜竊竊私語,人群之中,已經傳出了質疑的聲音:這位公子,莫不是不會作詩?
江瀚要的,就是這個效果,大家的質疑聲越大,越能讓童瑤難堪。待議論聲更甚了些,江瀚又是朗笑道:“墨公子?”似乎是在催促他快一點,不管會不會,快給大家一個痛快!
站在蘭亭中的蘇澈,也是看出了些問題,莫非,他真的不會作詩?如此,就麻煩了。他在腦中思索着,要如何幫童瑤解圍,卻聽到童瑤又是清了清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