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看那蘇澈,卻是對墨子瑜的賠禮赧然一笑,擺了擺手道:“墨公子言重了,貴公子見解獨到,倒是讓人耳目一新,令在下心折。若是大家都有貴公子一樣的想法,我們司幽國,定會越來越昌盛,那藥少國,也就沒什麽可懼了。說起來,還不知貴公子如何稱呼?”
蘇澈對童瑤的說辭并不介意,反倒認爲有獨特見解,有意結交童瑤。
墨子瑜看了童瑤一眼,給她使了個眼色,童瑤立刻領悟,笑道道:“我叫墨子言。”
“原來是墨公子。”蘇澈點頭道:“墨公子既有如此見識,不知,對蘭亭集會可有興趣?”
說到蘭亭集會,曆史上曾有過一次,永和九年,暮春之初,時任會稽内史的王羲之,将四十一名文士聚集起來,在會稽山陰的蘭亭,舉行了一次雅會。
王羲之乘興揮毫,寫下了千古名作《蘭亭集序》,被後人稱道。沒想到,這裏竟然也有一次蘭亭集會。
童瑤當然明白,此蘭亭集會非彼蘭亭集會,但會上,想必也有不少文人墨客,童瑤很想知道,這個世界的文人是什麽樣的。
她隻知靈階武藝的重要,還沒有體驗過這裏的文氣呢,當下點頭同意。
蘇澈見童瑤有意,便留下了時間地點,相約三日後再見,便拱手道别了。
送走了蘇澈,墨子瑜看着童瑤,皺了皺眉頭:“公子真的要去參加什麽蘭亭集會?”
“怎麽,難道有什麽不可以嗎?”童瑤見墨子瑜的話裏,似乎并不贊成自己去。
墨子瑜頓了頓,再度開口:“公子可知道,這個蘇澈,是什麽人?”
童瑤搖了搖頭,她來到這裏才多長時間,怎麽可能認識那麽多人?而且,這個蘇澈也是剛剛結識的,難道光聽名字,墨子瑜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背景?
“右丞相府上有個次子,名字也叫蘇澈,子瑜雖不能确定,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,但公子,還是不要和蘇家的人,走得太近爲好。”
“這麽一說,我好想也有些印象,蘇家的二公子蘇澈,最喜歡遊山玩水,常年不在蘇府,搞不好,他就是那位蘇公子呢!”
婵娟也附和墨子瑜道:“家主最讨厭家裏的人和蘇家的人親近,公子還是遠離這個蘇澈比較好!”
童國安不喜歡蘇家,想來是跟朝堂政事相關。蘇童兩家,均是司幽國的大家族,一個掌文一個掌武,自古水火不容。
童瑤從藏書閣的書卷中,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,可是,按她的思維,朝堂上的事情,跟自己有什麽關系?
自己本就不被童家的人所接受,叛逆的心思,讓她反而想以身試試,倘若自己真的和蘇家的人交好,童國安又能拿自己怎麽樣呢?
是以倔強地一擺頭:“被你們這麽一說,本來,我隻是想要去看個熱鬧,現在,卻更想參加了,知道這件事情的,隻有我們三個人,你不說我不說,父親又怎麽會知道呢?再說呢,我現在用的不是真名,他也未必就是右丞相府的蘇澈,怕什麽?”
童瑤拍了拍婵娟和墨子瑜的肩膀,微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