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麽了?幹什麽這麽看着自己?她臉上有花嗎?還是頭上長了根草?縱然這不太可能,但童瑤還是下意識地,摸了摸自己的臉:“怎麽了?”
被童瑤問起,子瑜收回了自己的目光:“沒什麽。”他看了一眼外面:“天色确實不早了,晚上的氣溫會降低很多,我們得趕緊出去,小姐,你等我一下。”
子瑜一邊說着,一邊打量着外面的藤蔓,看看能不能借力爬上去。童瑤也在一旁點點頭,她也不想在這裏過夜。
本想幫子瑜包紮一下傷口,再跟他爬上去,沒想到子瑜話一說完,就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,完全無視了童瑤手中的手絹。
幹什麽?嫌難看啊?條件這麽艱苦,将就一下有什麽?童瑤撇了撇嘴,看子瑜完全把自己忘在一邊,專心緻志地尋找可以逃生的藤蔓,她抓住了子瑜那條沒受傷的胳膊。
“喂,包紮一下傷口,可以防止失血過多!失血過多是會出人命的!”童瑤非常認真地教育子瑜道:“就算嫌手絹難看,也不要忽視自己的傷口好不好?”
子瑜眨了眨眼睛,再度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童瑤,自己的生命和這丫頭的性命綁在一起,隻要童瑤活着,自己就是鮮血流盡了也不會死。
這,就是祭司的力量!
難道這丫頭不知道?難道靈力差還會影響智力?子瑜曾經和童瑤的對話,僅有“好的”或是“是的”,還從沒有聽童瑤講過這麽多……廢話。
子瑜沖着童瑤微微笑了笑:“小姐請放心,隻要小姐沒事,子瑜就不會有事。”說着,又跟個沒事兒人似的,擺弄藤蔓起來。
這個男人,故意在自己面前耍酷嗎?童瑤白了他一眼,見子瑜再度無視自己,幹脆也不跟他說了,直接撩起袖子幫子瑜包紮起來。
原以爲童瑤隻是說說,沒想到,她竟然真的給自己包紮起來了,要說包紮,其實也沒那麽專業,隻是在自己的傷口上包了塊手絹,再打了個結。
隻是那丫頭下手沒輕沒重,打結的時候用力過猛,讓子瑜咬了咬牙,看着那并不起什麽作用的包紮,子瑜在心裏歎了口氣,面上依舊帶笑:“多謝小姐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童瑤自豪的笑說道,她以爲自己幫了子瑜一個大忙,隻是……這隻是她以爲的而已。
子瑜很快就找到了一根結實的,可以爬上去的藤蔓,他拉了拉,确定可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,于是轉身,朝童瑤伸出了手:“小姐請跟我來。”
“幹什麽?”童瑤有些不解,愣愣看着子瑜伸出的手,雖然上面布滿了傷痕,但依舊是一隻很漂亮的手。
“子瑜帶小姐上去。”子瑜沒有收回伸出來的手,這種情況下,自己隻有抱這個丫頭上去了,還能幹什麽?
童瑤在心裏重複了一下子瑜的話,他這意思,是要拉着自己上去?不不不,這怎麽好意思?人家胳膊還受着傷呢!怎麽能再麻煩人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