貪污腐敗的問題,确實難以斷絕,畢竟人心善變,或許曾經兩袖清風,可見慣了繁華之後,有幾人可以保持初心?
即便是江帆,其實也有成爲貪官的潛質,他同樣貪心,隻不過因爲擁有副本系統,他志不在官場,對于世俗的錢财沒有那麽看重了而已。
如果隻是以權謀私,獲取一些錢财,江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可不顧災民死活,倒賣赈災糧,發國難财。
江帆卻不能坐視不理。
凡涉案人員,江帆一律嚴懲。
範永鬥祖籍山西介休,常年在張家口生活,和蒙古地區做生意,曆經七代,傳至範永鬥時,張家已然成爲了大富商,算是晉商中的代表人物。
後來女真族建立後金,由于和明朝是敵對關系,貿易斷絕,後金爲了發展,需要軍事、生活物質,範永鬥和其他七家商人看到了商機,于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,開始賣國求榮,無視大明的貿易禁令,向後金倒賣食鹽、糧食和鐵器,甚至火藥等戰略物資,謀求暴利。
簡直就是在資敵賣國。
也正是因爲這些無良奸商,導緻後金獲得了不少明朝的火器,反過來屠殺漢人!
對于山西“晉商八家”,江帆也是有所耳聞。
晉商八家分别指:喬、常、曹、侯、渠、亢、範、孔,八個大家族。
明末之時,全國排名前十六位的大财團都在山西。
《明史》記載,大明國庫空虛,西北農民餓得義軍四起,晉商八大家卻家中窖銀上億兩,相當大明二十年财政收入。
與江南财閥堪稱賣國界的卧龍鳳雛。
晉商八家能夠在短時間内積累海量的财富,都是靠着走私違禁品,剝削百姓獲得的不義之财。
倒賣赈災糧,隻是他們的财源之一。
一兩銀子一斤大米,賣的還是朝廷的赈災糧,這已經不是哄擡物價,簡直就是在割百姓的肉,打朝廷的臉。
查到晉商八大家後,得知他們的累累惡行,江帆當即下令,調集各地的錦衣衛展開大規模的抄家行動。
反抗者,一律當場格殺。
又是人頭滾滾的一天!
晉商八大家的家産,被錦衣衛全部抄沒,銀兩堆積如山,光是清點都需要不少時間。
從八大家和一些相互勾結的貪官、奸商家裏,查抄出來的錢财總額過億白銀。
江帆做主,以朝廷的名義,将零頭的幾百萬兩白銀分發給難民,然後開倉放糧,搭建避難所,控制物價,并用八大家囤積的糧食,救濟百姓。
當然,開倉放糧隻是救急,後期會讓災民以工代赈。
救急不救窮,否則養出一批隻知道吃白食的懶人,再多糧食都不夠。
至于那總值上億的金銀财寶,則被封箱,由江帆押送回京。
對于錢财,江帆并不在意,不過搜到類似百年人參、千年靈芝等大藥,江帆還是會收入囊中。
此外一些上号的玉器、字畫、西域烏金,江帆發現後,也會放入噬囊當中。
算是以權謀私,中飽私囊。
他從來都不是假清高的人,他爲大明流過血,他爲大明出過力,拿點東西怎麽了?
就算是天啓帝發現,估計都會覺得江帆拿得太少,于心不安。
畢竟相比江帆爲大明帶來的改變,這一點東西真的無足輕重!
一路跟怒晴雞啃着鹿茸、人參回京。
江帆在進京的當天,終于突破到了《金剛不壞童子功》的第六層。
單靠身體強度,和肉體力量,此時的江帆都可以直接撞碎城牆,防禦力之強,可以硬抗火炮的炮彈,身體的肌肉輪廓也愈發明顯,個頭似乎都長了一些。
可以說現在的江帆,就是伍六七和何大春的結合體,要是放在刺客伍六七的世界,即便不動用《風後奇門》,也能把赤牙、青鳥這些暗影刺客都打出屎來。
“無敵是多麽,多麽寂寞!”
江帆化身超哥,哼起了《無敵》,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。
因爲這個世界似乎沒幾個能打的。
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,反而讓江帆感覺不到升級的樂趣。
回到京城,江帆入進宮面聖。
“江愛卿,朕可算把你盼回來了,聽說你回京途中,查抄了晉商八大家,救濟災民,當真是大棟梁啊,若是大明官員皆如此,倭寇何敢?”
朱由校看到江帆後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說到最後,臉上逐漸露出些許憤慨之色。
“倭寇?!”
原本江帆以爲,朱由校急召他回京,是爲了平息民變,沒想到會是因爲倭寇。
如今的倭國其實不算強大,但野心勃勃,曾經想攻占朝鮮,但被大明教訓了一頓,灰溜溜的跑了。
後來侵襲大明,又被戚繼光教做人。
相比後金和境内的民變,倭寇的危害其實相對較輕,隻不過憑借着海船,遊蕩海域,時常騷擾大明沿海城市。
【不知道解決倭寇,是不是第三個主線任務就的關鍵?】
江帆心中想着。
朱由校則揮揮手:“愛卿剛回來,不提這些掃興的事,朕已在乾清宮設宴,爲愛卿接風洗塵。”
一旁的青龍聞言,嘴角微微抽搐。
上一個給他們指揮使大人接風洗塵的人,現在墳頭草都長出來了!
皇上,請客有風險,接風需謹慎呐!
不過想到朱由校的身份,青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江帆随朱由校來到乾清宮。
常言道,食不言寝不語,可國人就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,朱由校這個皇帝也不例外。
吃着禦膳房的飯菜,江帆和朱由校聊起國事。
兩人年紀相仿,看上去不像君臣,更像是朋友,江帆也沒有什麽顧忌,他和朱由校其實是各取所需,如果朱由校讓江帆不順心,他随時都可以撂挑子不幹。
甚至是取而代之。
朱由校雖然不清楚江帆的想法,但他十分看重江帆的辦事能力。
這次召見江帆回京,其實就是想讓江帆前往河北,抗擊倭寇。
一方面爲了解決倭禍。
一方面是江帆在遼東深得軍心,他擔心江帆有其它想法。
對于朱由校的心思,江帆可以猜到幾分。
功高震主确實是爲臣大忌,曆史上這樣的案例很多。
太平本是将軍定,不許将軍見太平!
這或許就是爲将者最大的悲哀。
對于朱由校的帝王心術,江帆懶得去猜,他的目标隻是完成任務,做符合自己利益和心意之事。
朱由校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,隻要他不作死想對江帆不利,江帆就不會對他出手。
爲了驗證心中的猜想,江帆欣然同意前往河北,剿滅倭寇。
見江帆同意,朱由校語重心長道:“江愛卿,此去河北,多加小心,那些倭寇和當地苗人勾結,之前朕派去的東廠總管楊玺,被他們斬首,就連重金購買的荷蘭炮船也被擊沉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