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刺客~”
沒了四盤合和陣的隔音,帳外的侍衛聽到“皇太極”的呼聲,當即拔出長刀進入大帳。
隻見“皇太極”揮劍将範文程砍殺,有些搞不清楚情況。
範文程可是皇太極最信任的漢臣,平時對皇太極也極爲恭敬,如今怎麽會刺殺皇太極?
而且居然如此生猛,居然在短短時間内就殺了數個親衛,不應該啊?
可是看到“皇太極”那要殺人的眼神,他們不敢多問,齊齊跪在地上。
“卑職救駕來遲,還請陛下贖罪!!”
這些侍衛說的都是旗人的話,僞裝成皇太極的江帆壓根聽不懂。
不過問題不大,當即裝模作樣地喝道:“範文程這個奸賊,假裝投靠大金,居然暗中與人合謀,意圖刺殺朕,現已被朕就地正法,這些該死的漢臣都不可信,統統該殺,傳令下去,把所有漢臣都召集起來,全部斬首示衆。”
“遵命!”
旗人對于漢人本身就有很大的成見,如果不是皇太極主張用漢人,其他人都把漢人當奴隸看待。
守衛們雖然覺得事情透着一些古怪,可見“皇太極”動了殺心,都不敢,也不會爲那些投效後金的漢臣求情。
甚至還有些興奮。
他們早就看這些漢臣不順眼了,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弄死對方,自然不會手軟。
命令下達後,很多投靠後金的漢臣還不清楚怎麽回事,就被召集到教場之上。
“怎麽回事啊?”
“看上去情況不對勁。”
“難道這些旗人要對我們動手了?”
“不應該啊,我們這些年盡心盡力地給旗人辦差,沒出過岔子。”
漢臣們小聲議論着,看着四周殺氣騰騰的旗人,心中都忐忑不安,卻又不敢妄動。
變身成皇太極的江帆來到現場,看着這些賣國求榮的漢奸,冷聲道:“朕對你們這些漢臣不薄,你們居然心懷不軌,想要殺朕,來人,将他們全部斬首,漢臣永不錄用。”
“陛下,臣冤枉啊陛下。”
“陛下饒命,我們歸順大金後,絕無二心呐。”
“陛下開恩,陛下開恩,我什麽都不知道,還請陛下明察。”
漢臣們一聽,一個個都開始喊冤。
江帆充耳不聞,這些人冤嗎?
一點都不冤,賣國求榮,本就該死。
“殺!”
江帆一聲令下,周圍的旗人将漢臣們都束住雙手,接着數十個刀手磨刀霍霍地走向他們。
“刀下留人。”
伴随着一聲清喝,一個穿着錦袍的女子快步跑來。
此人名爲布木布泰,她聽聞此事,急急忙忙地找到皇太極。
“陛下,你這是做什麽,這些漢臣做錯了什麽,你爲何要殺他們?”
布木布泰是皇太極的側福晉,也就是曆史上的孝莊皇後。
不過此時後金還沒有建立大清朝廷,所以對方隻是側福晉,而非皇後。
如今的布木布泰也就十八九歲,青春靓麗,看上去頗有風韻。
江帆可不認識布木布泰,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麽,隻能猜出對方是想求情,用漢語說道:“這裏沒你的事,給朕閃,否則朕連你一起殺。”
“陛下,你怎麽會變成這樣?”
“我是……”
布木布泰看着眼前的皇太極,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。
常人看不出江帆變成的皇太極和真正的皇太極有什麽差别,但作爲枕邊人的布木布泰,卻能夠看出一些端倪。
“你不是……”
“賤人,找死。”
江帆果斷拔劍,辣手摧花,一劍劃破布木布泰的脖頸。
布木布泰慘叫一聲,倒下去,鮮血飛濺,染紅了一片沙地,香消玉殒。
江帆沒有理會死去的布木布泰,冷視周圍的人:“誰敢爲漢臣求情,這就是下場,殺!”
“殺!”
劊子手揮動大刀,一顆顆人頭落地。
許多漢臣死不瞑目。
“陛下今天是怎麽了!居然把布木布泰都殺了,那可是他最喜歡的妃子啊!”
“聽說陛下剛才遭遇了刺殺,據說是範文程幹的,那範文程是布木布泰的老師,可能陛下才遷怒于布木布泰。”
“真是可惜了,殺了多浪費啊!”
“你想死啊,陛下的女人你也敢動心思。”
“陛下的女人,難道您不想要嗎?”
“那也得等陛下歸天了,才有咱們的出頭之日。”
八旗之中,并不是團結一緻。
多爾衮和皇太極一直不對付,如今多爾衮戰死,他手下的将領并不服皇太極,隻不過礙于皇太極的威勢,加上大明虎視眈眈,才沒有打起來。
江帆耳聰目明,雖然聽不懂那幾個旗主在說什麽,但可以肯定不是好話,而且對皇太極心有不滿。
那感情好啊!
“你們過來。”
旗人大部分不會漢語,但各大旗主都是懂漢語的,聽到“皇太極”的話,心頭一凜。
【難道他聽見了,想要那他們開刀。】
幾個旗主對視一眼,此事無聲勝有聲,心中都打定主意,如果皇太極真要那他們開刀,那大不了魚死網破。
江帆冷冷的看着幾人,待到幾人靠近,突然拔劍刺死一人,口中罵道:“奸賊,想謀害朕,今天朕就一并鏟除了你們這些害群之馬。”
“皇太極,你欺人太甚,我們跟你拼了!”
剩下的三位旗主本來就對皇太極就心有嫌隙,見皇太極要下黑手,不做多想,當即率衆反抗。
“給朕殺了這些叛逆,殺!”
江帆大聲呼喝,親兵可不知皇太極是假的,在旁如實傳令。
軍令如山,鑲黃旗、正黃旗、鑲紅旗的人聞風而動。
正藍旗、鑲白旗、鑲藍旗的旗主不甘示弱,招呼自己的旗兵與之厮殺。
軍營頓時炸營,鑲黃旗、正黃旗、鑲紅旗三旗,與正藍旗、鑲白旗、鑲藍旗三旗分成兩撥,開始混戰。
前一刻還有說有笑的八旗子弟,轉眼間就刀劍相向。
有的真刀真槍地拼命,有的開始假打劃水,因爲他們都不清楚八旗爲什麽會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來?
場面一片混亂,很快就打出了真火,下手越來越重,傷亡人數不斷上升。
“你們不要再打了,都是旗人,旗人不打旗人!”
“啊!”
禮親王剛想出來當和事佬,江帆以氣禦物,操控飛刀給他腰子來了一刀,讓其飲恨當場。
同時暗中施術,用火流星點燃了營地裏存放紅衣大炮和火藥的營帳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