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東林黨中的官員,十有八九都是唯利是圖之輩,已經成了大明最大的害群之馬。
他們一邊高舉着大義的旗号,裝着白蓮花。
一邊貪污受賄,吃喝嫖賭,吸着大明的血。
就拿教坊司來說,去得最多的就是這些官老爺。
嘴上說的是爲了照顧故人之後,結果全都照顧到了床上。
當真是汝之妻女,吾養之!
更可惡的是,這些口不言利的人,早就和那些大商串通一氣,堅決抵制收商稅,反而将農業稅不斷提高。
正因如此,才導緻大明多地民不聊生,那些被賦稅逼得活不下去的農民,隻能铤而走險,揭竿而起!
若非這群隻會窩裏橫的官員,大明起碼可以再延續百年,甚至更久。
正是因爲清楚東林黨的危害,朱由校才會借着魏忠賢的手,不斷打壓東林黨的勢力。
至于做木工,确實是朱由校的個人愛好。
如果可能,朱由校是真的不想跟這些大臣們鈎心鬥角,一心做個木匠。
可生在皇家,他沒得選。
做木工的時候,朱由校的心情會放松許多,但更主要的原因,還是爲了迷惑東林黨。
或許朱由校不是一個強勢的明君,但他所做所想的,都是爲了讓大明能夠強盛起來。
至于閹黨構陷朝中大臣,制造了許多冤假錯案,朱由校是知道的。
之所以任由閹黨行動,還是出于帝王心術。
那些被抓入诏獄的官員中,大部分官員都依附于東林黨,雖忠于大明,可過于迂腐,總是喜歡跟在東林黨後邊,跟他這個皇帝對着幹。
不将其打壓,鏟除東林黨的枝系,怎麽搬到樹大根深的東林黨?
對于朱由校而言,想要的是聽話的臣子,而不是一群隻知道擡杠的杠精。
皇帝可不是那麽好當的,尤其是朱由校接手時,大明就是一個外憂内患的爛攤子。
朝中東林黨的勢力盤根錯節,外有後金虎視眈眈,加上遇到小冰河時代,天災人禍不斷。
面對如此局面,别說朱由校,就算是朱元璋在世,估計也會一個頭兩個大。
昨日寶船出事,朱由校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東林黨。
這并非沒有緣由。
前段時間朱由校吩咐魏忠賢降低農業稅,征收江南的商稅,這一政策已經觸及到了東林黨的利益與底線。
東林黨反撲是意料之中之事。
盡管沒有證據,可朱由校心中已經認定寶船事件,十有八九與東林黨脫不了幹系。
若非忌憚東林黨掌控的權勢,擔心朝堂動蕩,朱由校真的想來個快刀斬亂麻,把這些亂臣賊子通通砍個幹淨!
當然,朱由校隻是想想,他明白飯要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。
這些年朱由校一直都在忍耐,就是想一步步打壓、徹底解決東林黨這顆毒瘤。
東林黨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,所以才會想要來個釜底抽薪,幹掉朱由校,消除掉魏忠賢的靠山,搬到閹黨,獨攬大權。
朝廷上的紛争激烈程度,兇險甚至超過了戰場搏殺,一般人根本玩不轉。
江帆初入官場,還是嫩了一些。
若是單論心機、權謀和手段,真不是朱由校的對手。
他隻不過是仗着先知先覺,和替身強大實力的優勢,才能暫時獲得主導權。
如果将朱由校和朱由檢兩兄弟拿來比較。
在當皇帝的方面,這個被外界稱爲木匠皇帝的朱由校,其實遠勝朱由檢。
要知道天啓帝朱由校可是由大戰略家孫承宗等人親自指導出來的。
天啓帝朱由校在位期間,大明的整體國力都有所提高。
别的不談,單說遼東方面。
邊軍每年都能得數百萬兩軍費,軍事力量大大提升,已經開始站穩了腳跟,甚至可以反擊後金。
如果不是境内民變牽制,加上東林黨拖後腿,驅逐後金鞑子問題不大。
外人隻是看到了朱由校愛做木工,不理朝政,誰又知道他心裏的苦?
權臣把持朝政,他隻能選擇隐忍。
可是這些人依舊步步緊逼,甚至屢次想要刺殺天啓帝,制造出多起“意外”。
到了現在,朱由校都無子嗣,是朱由校不能生育嗎?
當然不是,朱由校今年二十三,本有三子三女,這還不算那些懷有身孕卻“意外流産”的。
可這些孩子都因爲各種原因夭折,沒一個能夠活過兩歲,說是巧合,就是傻子都不信。
其中有一部分是客氏的原因。
還有就是東林黨不想讓朱由校留下子嗣。
從很早以前,東林黨就開始培養信王,對其灌輸東林黨的思想,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。
如果朱由校不是裝出沉迷木工,估計東林黨的反撲會更加猛烈!
一個皇帝被逼到這個份上,卻能忍氣吞聲,可見朱由校的心機城府何其深沉。
隻可惜原本的曆史軌迹之中,朱由校被設計落水,感染風寒,之後又服用仙方靈露飲,導緻病情加重,身體浮腫,沒多久就傳位胞弟朱由檢,駕鶴西去。
多年謀劃,還未展開,便魂歸天外。
隻留下無能昏君,木匠皇帝的稱号。
若非如此,再給朱由校幾年,肅清朝中内患,驅逐後金,那時大明的曆史走向将大不相同!
江帆因爲先入爲主的觀念,并不知道這個他輕看的木匠皇帝,心機深沉如淵。
此時,江帆正在做針對信王與東林黨的部署,以及擴充自己的勢力。
他現在雖然爲錦衣衛鎮撫使,可錦衣衛中有的實權千戶,大部分都是閹黨的人,剩下的則暗中投靠了信王。
也就是部分百戶、總旗、小旗之中的邊緣人物,還沒有明确站隊。
目前江帆手裏真正可用的錦衣衛,也就幾百人,能夠完全信任的人更少。
而在廂房中的周妙彤,輾轉反側,心中忐忑不安,看着房門,生怕江帆闖進來。
可是等她快睡着了,都不見江帆到來,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。
伴随着怒晴雞的啼鳴,江帆早起晨練。
今天他沒有打太極拳,或者八極拳,而是練起了刀法。
一手魔刀千刃,一手黑金古刀。
一者輕靈迅捷,一者勢大力沉。
雙刀輪轉,疾如風,烈如火,劈、砍、挑、撥,勢不可當。
兩百多斤的黑金古刀在江帆手中舉重若輕。
魔刀千刃更是變化多端,到現在江帆也就開發出幾種用法。
收刀之後,黑金古刀放入背後刀鞘,魔刀千刃懸挂腰間。
取出雮塵珠,江帆盤膝而坐,吸收其中能量,增強自身修爲,感覺距離《金剛不壞童子功》第四層隻差臨門一腳。
過去半個時辰,江帆起身洗漱,吃過早飯,便前往北鎮撫司。
照例拜訪了一下上級,然後就是整頓自己手中人馬。
一番忙碌下來,已經接近中午。
看着手頭上的一堆文件,江帆感歎道:“要是有個秘書就好了!”
接任鎮撫使後,江帆的空閑時間少了很多,爲了偷,不,是爲了鍛煉手下的辦事能力,江帆當即将一部分不重要的事情,都交給沈煉、青龍他們來處理。
美其名曰培養他們的能力。
騰出來的時間,江帆都用來修煉《羅摩内功》和《金剛不壞童子功》,偶爾鍛煉一下以氣禦物,日子過得很充實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