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猴子?他娘的,怕它個球,敢來就打死吃猴腦,聽說這玩意兒很補。”
羅老歪并沒有把猴群的事放在心上。
陳玉樓則道:“小心無大錯嘛,兄弟們都機靈點。”
“妥!”
羅老歪想想也是,就一句話的事,沒必要過多計較。
陳玉樓朗聲告誡了幾句後,轉頭對羅老歪問道:“羅帥,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?”
羅老歪人狠話不多,也可能是沒那個口才,直接道:“開拔!”
陳玉樓大手一揮:“兄弟們,取蜈蚣挂山梯。”
“甩了!!!”
卸嶺衆人齊聲大呼,氣勢如虹,人心可用。
江帆看着這些人從背包裏取出一節梯子,然後将其組裝成一種挂鎖長梯,一節節向着懸崖下延伸。
盜墓四大派分爲:摸金校尉、卸嶺力士、搬山道人、發丘将軍。
四派各有所長。
摸金校尉擅長分金定穴,盜墓風水,講究雞鳴燈滅,不摸金,很守規矩。
至于發丘将軍,講究周密的計劃,通常會在項目之前就把計劃做得很周密,将可能出現的風險降到最低,身上會佩戴一枚印信,印信上面刻着“天官賜福,百無禁忌”八個大字。
據說這麽印信非常神奇,可以克制屍變,躲避鬼神,是不可多得的神物。
可惜發丘将軍一脈,早在隋唐時期就已經失傳了。
搬山道人擅長生克制化之術,多是紮格拉瑪部族的後裔,學的是《搬山分甲術》,與道門有一些淵源。
卸嶺力士算是人數最多的一脈,更加類似綠林好漢和盜墓賊之間的角色,挖墓的時候成群結隊,簡單來說就是沒有什麽水平的土匪式挖墓,算是最低端的盜墓賊。
不過做了這麽些年,卸嶺力士的各種家夥事很是齊全。
比如說蜈蚣挂山梯,就是專門爲了應對懸崖峭壁而制作的工具。
就在卸嶺力士們緊鑼密鼓組裝蜈蚣挂山梯往懸崖下投放的時候,江帆逗着怒晴雞,嘴裏哼着小曲。
“要想練就絕世武功,就要忍受常人難忍受的痛。”
“師傅喜歡喝的茶叫烏龍,衣服愛穿中國紅……”
花靈正準備繩索,聽到江帆唱歌,呆了一下,心道:“江大哥長得好看,身手也好,還會唱歌,好喜歡,怎麽辦?”
直男老洋人喊道:“花靈,愣着做什麽,把繩子套在石頭上,綁緊一點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花靈不情不願的去綁繩子,時不時的還偷看江帆一下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
這時,怒晴雞似乎察覺到了懸崖下的異常,有些暴躁,在江帆身邊來回走着。
“沒事,一會兒讓你大展身手。”
江帆出言安撫。
一旁的羅老歪檢查槍械後,聽身邊的陳玉樓一甩褲腳,說道:“花瑪拐,取内甲!”
“是!”
很快,花瑪拐取出一套類似鎖鏈甲的内甲走了過來。
陳玉樓挽起袖子,将小神鋒别在腰間,伸直雙手,在兩個卸嶺兄弟幫助下,穿上了内甲,走到懸崖前:“賽活猴,地裏蹦!”
“在!!”
人群之中,一矮一瘦兩個卸嶺之人站了出來。
陳玉樓叮囑道:“你們先下去探探路,這深澗雲霧彌漫,怕是有毒蟲妖蜃,一定要小心,到了下面,如無異樣,響箭爲号。”
“總把頭,等等!你看你們卸嶺的人,忙前忙後的,我們就這樣閑着也不是個事兒,這樣,探路的事就交給我們來!”
羅老歪豪氣幹雲的開口,接着看向一旁的楊副官:“楊副官,别讓卸嶺的兄弟小看了,你帶幾個人下去探探路,老子記你頭功,回去必有重賞。”
“羅帥,我……”
楊副官一聽羅老歪居然讓自己去探路,心頭一驚。
懸崖深不見底,鬼知道下面有什麽東西,貿然下去可是有生命危險的。
見楊副官不動,羅老歪一巴掌就扇在楊副官的臉上,佯怒道:“怎麽,老子使喚不動你了?想違抗軍令嗎?”
“屬下不敢。”
被趕鴨子上架,楊副官心中氣得罵娘,可還是不敢跟羅老歪翻臉。
“你,你,還有你,跟我下去。”
楊副官指出十幾個心腹,讓他們跟自己下去。
而羅老歪和陳玉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兩個老陰逼,沾上毛比猴都精,之前完全就是在演戲,等的就是此刻。
楊副官想要反水,肯定會培養自己的心腹。
這些人都是不穩定因素。
如今這些人被楊副官帶着下崖,如果死在下面,就可以不動聲色的解決隐患。
如果楊副官等人平安無事,等羅老歪和陳玉樓下去後,也會想辦法讓他們出意外。
楊副官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,不情不願帶着十幾個心腹打頭陣。
站在陳玉樓身旁的羅老歪笑了笑,對江帆道:“江道長,要是探得寶物,咱們怎麽分啊,現在有空一起說道說道,免得産生誤會。”
在羅老歪看來,江帆的地位比鹧鸪哨高。
而鹧鸪哨比較清高,并不在意這些,隻想找到雮塵珠。
江帆摸了摸怒晴雞的雞頭,說道:“搬山一脈取雮塵珠,我取藥材,此外,墓中之物,任選其三即可。”
“妥!”
羅老歪對此沒有意見,然後又跟陳玉樓小聲嘀咕起來。
陳玉樓頻頻點頭,接着小聲道:“羅帥放心,我已經布置好了,馬振邦敢來,定叫他有來無回。”
“妥!”
羅老歪一拍大腿,哈哈大笑,引來不少人側目。
江帆沒有過問羅老歪和陳玉樓的計劃,開始打坐調息,确保以最好的狀态下墓。
另一邊。
楊副官和十幾個心腹順着蜈蚣挂山梯往下爬,腳都在不自覺的抖。
“啊……”
其中一人或許有恐高症,爬到三分之一,向下一看,頓時就覺渾身無力,手一松,從挂山梯上掉了下去,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。
楊副官幾人聞聲,都心頭一緊,死死抓住梯子,生怕步其後塵。
山崖上的羅老歪也聽到了聲音,問道:“怎麽回事?”
“報告羅帥,有人沒抓穩,從梯子掉了下去。”一個小兵回報。
羅老歪罵罵咧咧:“他奶奶的,真是不争氣的東西,爬個梯子也能掉下去。”
在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時代,死個把人沒有誰會在意。
羅老歪的人和卸嶺力士都習以爲常。
隻有江帆略有感慨,生命太過脆弱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