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男人?
周邊執着兵器的士兵皆是目瞪口呆,這....到底是誰有這麽好的豔福,能夠得到白玖的青睐。
可,找男人這三個字從一個女人嘴裏說出來也未免太放蕩了吧。
然,蠱師和拓跋玉完全不相信白玖,拓跋玉讪笑道,“白姑娘這是在開玩笑?”
“白玖,你是沒借口可編了吧!”
白玖悠悠然踱步至蠱師身邊,輕輕将衣襟拉了一點,可,鎖骨處的吻痕卻是那般的清晰,绯紅點點。
蠱師自然知道那是什麽,本來以爲是白玖自己抓出來的,可那痕迹,根本就是男人留下的!
難道,真的是她想錯了?白玖這個賤人昨夜真的去找男人了。
白玖将衣服重新整理好,怡然自得的笑,“怎麽,相信了?”
蠱師嘴角直抽搐,“找男人。白國皇帝也是男人,說不定你身上的這些痕迹就是他弄的。
除非,你将你找的男人帶過來,我才會勉強相信你。”
在蠱師看來,白玖實在是太可疑了。
“蠱師言之有理,白姑娘若是能将昨晚和白姑娘共度良宵的男人找過來,本王子和蠱師便相信你。”
“.....”
白玖無語了一陣,她也完全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會如此較真,她隻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“昨晚,我也隻是在散步的時候.....”
“昨夜的男人,是我。”
溫潤的嗓音自不遠處而來,穿過重重人群,清晰的落入衆人的耳朵之中,而在下一刻,一身穿墨藍色長袍的男人飛身而下,穩穩當當的落在白玖身畔,英俊的臉笑意盡顯,熟稔的攬過白玖的腰肢,道,“你個不負責任的女人,吃完就跑?”
白玖彼時快要石化了。
這特麽的-
這男人到底是誰!到底是哪個混蛋!她怎麽都不認識的!難道又是皇叔假扮的?可是這男人明明是比皇叔矮一點的,而且,她很确定,這人不是皇叔。
但....要糊弄過去,她也隻能配合着演戲,笑眯眯的承認道,“我不是已經扔了一包銀子給你了麽?”
“在你心裏,我就隻值一包銀子?這麽瞧不起我?”
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,将蠱師和拓跋玉以及衆位士兵晾在了一邊,拓跋玉看着男人熟悉的臉龐,道,“驸馬這是準備将白姑娘收爲二房?”
驸馬。
拓跋玉的聲音不算大,但卻能聽得清清楚楚,白玖狠狠擰了一下男人的腰,冷聲道,“你特麽到底在搞什麽鬼!”
難道是秦受?
可這氣質,這張臉也不是秦受啊!
男人俯身靠近了白玖,聲音低若蚊蠅,“我救了你,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?真以爲我不敢和你生米煮成熟飯?”
白玖擰他擰的更加厲害了,“若是不想斷子絕孫.....你可以繼續你的表演。”
男人這才正經的睨向拓跋玉和蠱師,道,“收爲二房也算是個不錯的提議,就是不知.....白姑娘同不同意?”
蘇桁原以爲白玖肯定會答應的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白玖這個死女人,竟然又狠狠的踩了他的腳,道,“昨晚....好像一不小心就玩膩了,若是被這位收爲二夫人-
讓我天天對着他,隻怕會越來越膩,所以,還是算了吧。”
這個女流氓就這麽簡單的将他給始亂終棄了!這件事主動權不應該在他手上麽,怎麽又被這女人給坑了。
蘇桁尴尬的連笑容都不見了,他仿佛聽到周圍盡是嘲笑他譏諷他的聲音,他同樣回掐着白玖,道,“若是再不給我留情面....我就将你昨晚和白遲墨如何颠鸾倒鳳的事全給說了。”
-怎麽事情到了他嘴巴裏就全變了味呢,男歡女愛明明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,怎麽從他嘴裏說出來,就變得猥瑣至極了!
“若是你敢說,不就是承認昨晚你不行?還淪落到讓我去找别的男人?嗯?”
“難道不是你谷欠不滿?”
白玖手肘抵着他的肩膀,無形之中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,唇瓣動了動,“還是,驸馬爺,想讓我告訴大家,你的二兄弟到底有多麽的軟短小?”
“....”
這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奇葩女人!這種東西可以挂在嘴上說的麽!一點羞恥心都沒有!
蘇桁完全在風中淩亂了,小麥色的臉上也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,“姑奶奶,我錯了。”
而在他們兩個咬耳朵的同時,拓跋玉和蠱師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們,似是想從其中看出端倪。
但因爲什麽也聽不清楚,就有了一種他們關系很好的錯覺。
“這可真謂是無巧不成書。
既然,驸馬來了,本王子怎麽也得要備點薄酒邀驸馬一聚才是。”拓跋玉真誠的開口。
“喝酒倒是不必了。”蘇桁探尋的眼眸望着白玖,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,又道,“隻是,本驸馬的二夫人暫時住在王子這裏,還望王子妥善相待,她想要什麽,盡量滿足就是。”
他表現出來的是風流倜傥,愛意情深的模樣,言語舉止盡是,然而,他的眼卻是冷的,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。
拓跋玉臉部僵了僵,随即恢複成以往那般,隻是用笑掩蓋住了這一切,道,“白姑娘天人之姿,花容月貌,縱使驸馬不說,本王子也會好好對待白姑娘的。”
他一個眼神,剛剛圍繞的水洩不通的士兵一瞬間全跑走了,一晃眼,就隻剩下了他們幾人。
蘇桁笑容有了幾許真真切切的意思,絲毫不顧及白玖在場,便同拓跋玉商量着事情,“依王子看,咱們....是不是該進攻了?”
一說到這戰事,拓跋玉就緊張着急,雖然糧草暫時還夠,但國庫并不怎麽豐盈,也禁不住軍隊大量的耗費。
一定要速戰速決。
可是,江南城外的壕溝他也沒想到辦法。
“驸馬可有什麽高見?那食人蟲着實難纏!”拓跋玉唉聲歎氣道,語氣中盡是失落。
“王子殿下倒真是目光放得太遠了,眼前的這位姑娘,不就是之前那位将食人蟲帶回白國的姑娘麽?”
表面上說的好聽,但實則,隐藏的意思是罵拓跋玉是瞎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