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生性使然,她向來都不喜歡站在男人身後受人保護,她想要是同他并肩作戰,做一個,能夠配得上他的女人。
而并非是遇到事情,隻會瑟瑟發抖,完全依賴男人的那種女人。
半夜的森林,溫度極低,白玖嬌哼道,“皇叔.....時辰不早了,我....真的該回去了。”
她好不容易才和骐羅那傲嬌妹子混熟的。
察覺到白玖呼吸的頻率不停的加快,男人終究意識到自己用的力氣太大,慢慢的放開了她,鳳眸盯着她瓷白的臉,道,“朕剛剛才說的,你又全部忘了?”
她當然沒忘。
可是,她不想放棄,就算是爲了白國的百姓也好。
白玖用頭撞了一下男人的下巴,道,“皇叔若是喜歡我的話,應當要尊重我的選擇的。”
白遲墨雙手捧着她的臉,眼底掠過一抹極深的疼惜,道,“什麽事都可以答應你,唯獨這件事不行。
從現在起,你必須....時時刻刻都在朕的眼皮底下。”
霸道的口吻不不容置喙,白玖雙手緊緊絞着,咬唇道,“那....皇叔是不喜歡我喽?”
“朕何時說自己喜歡你了?”
白玖:“......”
卧槽,這混蛋變臉的速度簡直讓她歎爲觀止好麽!
“阿玖,朕愛你。”
他的告白來的太過猝不及防,明明周遭是昏暗的,可白玖卻覺得天上的萬千星子都一下子落入了凡塵,照亮了大地。
極美麗極絢爛。
她手倏爾舒展開來,喉頭有些幹澀,不僅僅隻有他愛她,她也很愛他的,她眼簾低垂,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,男人抓住了她的手,低喃道,“随朕回去,可好?”
就連他的聲音都變得那麽的小心翼翼。
他的手溫暖的包裹着她的小手,一個好字幾乎要說出口,可白玖還是隐忍着沒說,就隻是順着他的手臂往上滑,搭着他的肩膀,柔聲道,“皇叔,如今住在哪裏?”
“你說呢。”
白玖騰出一隻手撫着自己的心口,笑容清麗,“一直都住在我這裏的。”見到男人的眸光變得溫柔,白玖吻了吻男人的手背,道,“那....我去看看皇叔住的地方吧。”
反正,這會回去也已經遲了,到時候見招拆招便好了,她現在變得很容易滿足,隻要能和皇叔多呆片刻都是好的。
可白玖根本沒想到-
剛和這男人回去,便被壓上了床,衣服都被男人簡單粗暴的撕爛了,他埋首在她光滑細膩的頸窩處,粗聲喘息着,“還走麽?”
白玖眸子緊凝着他,道,“我能不能走,還不是皇叔說了算?”
倒并非是她沒有主動權,她若是想走,絞盡腦汁,也能走的掉,可是...她在乎他的感受,他的想法。
做的時候,并不痛,也嘗到了久違的愉悅。
男人的體力到底是比她好太多,到最後結束的時候,白玖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,又因爲這些日子,根本沒怎麽睡好,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。
等到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,她正靠在男人的胸口,身上穿的寝衣....也是男人的。
近在咫尺的距離,就連男人的睫毛都能看的清晰。
他還在睡着。
白玖貪戀的看着他的臉,手指不停的繞着他的發絲,輕輕的喊了一聲,“皇叔。”
他一點反應都沒有,睡得很熟。
白玖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拿了下去,輕柔的吻印在了男人的臉頰處,有太多的不舍,可她又清楚的明白。
來日方長。
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,可是,白國的百姓不能等,她一定要查清楚蠱師的秘密。
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,卻碰巧看見了案桌上的一套男裝,而她原本的衣服早已被撕成了碎片,看樣子是不能穿了。
她将衣服給換上,原以爲會長一點,可是并沒有,尺寸剛剛好,她生怕自己會舍不得,走的時候,連回頭都不敢。
等到女人離開之後,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眼眸,如寒星般的眸子劃過一抹苦澀,他的手指拂過剛剛女人親吻的地方,暖熱的很。
周圍有着歡愛後的氣息,也有着女人獨有的香味,真是不妙,他現在就已經後悔放她走了。
.....
西夏軍營。
“白姑娘昨夜不在軍營之中,是去了哪裏?”
拓跋玉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玉杯,一邊漫不經心的問着白玖。
他的目光一直冷寒的盯着她,令人毛骨悚然,可白玖并不覺得恐懼,她鎮定開口,“我去哪裏....很重要麽?”
“難道不重要麽?”蠱師突然加入了讨伐的陣營之中,她的眼比拓跋玉的更加冷,“莫非昨夜,白姑娘是去了江南城給白國皇帝通風報信了?”
白玖心底裏想笑,這兩個人雖讓她留在軍營中,然,其實還是對她百般警備,她在這裏三日,什麽有用的訊息都沒打探到。
就算是要通風報信,也得有一些實質性的信息去通報不是麽。
白玖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頭發,“難不成蠱師透露了什麽給我?值得我去通風報信的?”
“誰知道你呆在軍營裏有何目的!說不定就是白國皇帝的細作!”蠱師氣憤道。
相對于拓跋玉而言,蠱師的情緒可以說是異常激動了,且眼中閃現着恨意,這也是讓白玖十分不理解的地方。
她....
明明和蠱師從未相見,也不可能有什麽仇恨在啊。
覺得奇怪的不僅僅隻有白玖,拓跋玉也多看了蠱師一眼,道,“蠱師....你這是怎麽了?”
蠱師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,她随即遮掩了眼中光芒,又恢複成了平日如水波的模樣,道,“殿下,從白玖來軍營之中第一天,我就覺得她目的不單純,定然是有所謀算。”
拓跋玉似笑非笑道,“白姑娘生的這麽美,本王子是真的不忍心讓白姑娘就此香消玉殒,可,若是白姑娘給不出本王子合理解釋的話,本王子連全屍都不會留給你。”
他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,語氣也是森冷異常,甚至,随着他一身令下,士兵們迅速将白玖圍成了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