骐羅搖了搖頭,道,“沒說什麽!”
在骐羅看來,那不過是女人之間的閑聊罷了,她也記得殿下說的,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給白玖啊。
蠱師思索了片刻,道,“從你進去開始,從你出來結束,她和你說的所有話都給我複述一遍。”
“....”
骐羅雖心底裏罵着蠱師是個神經病,但還是害怕蠱師的惡毒手段,也不敢斥責蠱師,隻能原原本本的說了。
說完之後-
骐羅發現蠱師的眼神更加恐怖了,像是毒蛇一般,骐羅捏緊了水盆,道,“那個.....大人,我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蠱師叫住她,道,“從今日開始,她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及時告訴我!”
骐羅雖頭點如蒜,但心裏完全是無語,隻覺得這家夥簡直是病入膏肓那樣,就知道扯一些廢話。
.......
“陛下,娘娘她确實是不在長安城了。”
青木恭敬道,擡起眸卻看見高位上的俊美男人眼裏盤旋着的盡是血絲,他又急忙低下了頭,不敢再去看白遲墨。
昨夜,白玖沒怎麽睡,同樣沒睡着的還有白遲墨,或者說,連日來,他都沒怎麽休息過,就連下巴都有了青色的胡渣,但并不顯得頹靡,反倒更顯成熟魅力。
他一拳頭錘在牆上,用的力氣太大,牆壁都被他鑿出了一個洞,然而手與牆壁作對的後果,便是兩敗俱傷,他的指縫間也盡是血液流淌,然而男人渾不在乎,道,“白玖現在在哪裏?”
青木舔了舔幹澀的下唇,道,“這.....應該.....”
“娘娘她在西夏軍營。”
青火清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,卻惹得男人越加的不悅,直接一掌劈開了眼前的桌子,看似堅固的桌子轟然倒地,也彰顯了男人此時有多麽的生氣惱怒。
“青火!你現在是告訴朕,你連個女人都看不住?”
青火聽得出來,自家陛下是關心憂慮大于生氣。
可爲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生氣,實在是太沒有必要了,要說生氣,青火才更生氣呢!
青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彎着腰,“娘娘她.....她說陛下反正要敗了,索性先找個靠山。”
下一刻,青火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,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明黃色的龍靴,青火背脊生寒,卻聽身邊的青木道,“青火,你一定是誤會了,娘娘她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娘娘那麽愛陛下,又怎麽會因爲眼前的困境而離開陛下。
青火撇撇嘴,從出了長安城開始,白玖一直都忙着趕路,根本沒有半刻停留,就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,那時候,他也滿心以爲,娘娘是挂心陛下的安危。
可娘娘她并沒有和他一起回來,反倒是冷冰冰的說了那番話,讓他心涼了個徹底,他又偷偷躲在西夏軍營周圍兩天,原以爲娘娘會回心轉意,可-
事實證明,他是多想了,白玖她就是個膚淺的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