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嫉妒和吃味都是這般的明顯。
拓跋玉心中了然,嘴角不由得翹起,他的手指慢慢往上滑,捋開骐羅的袖子,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撫摸着骐羅的肌膚,聲音包含着壓抑不住的情愫,道,“她的确長得漂亮,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。”
他的指腹粗糙,摸她手臂的時候癢癢的。
骐羅心下一沉,心中卻是腹诽着他的不正經,嘴上誇贊着另一個女人,手卻誠實的碰她,可是,她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侍妾,一點身份都沒有,她又不敢說什麽,隻能一直生着悶氣。
骐羅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悶葫蘆,話都不說。
睨着女人如苦瓜一般的臉色,拓跋玉卻邪惡的笑了起來,他倏爾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,将她往懷裏帶,手還不受控制的撫着她的兄,惹得骐羅嬌聲呼喊,臉紅的和番茄一樣。
“她是漂亮,但,本王子的骐羅床上功夫更好。”
“啊!”
骐羅驚呼一聲,她完全沒意料到他竟然會這麽的大膽,竟然将手伸入她的衣服裏,把控着她的美好。
那股熟悉的感覺讓她嬌軀連連顫抖,往男人懷裏靠的更緊了,雖然,臉沒給殿下留下太深的印象,但身體能夠殿下留下感覺便好。
.......
士兵在門口呼喚的時候,蠱師正在燭火下翻看着古籍,一連看了兩日,都沒有看到什麽有用的東西。
此時,正心煩意燥呢,帳篷外又傳來了人聲,蠱師索性将書給合了起來,道,“進來。”
帳簾被掀起,一個虎頭虎腦卻身形高大的小兵走了進來,一直在外面守夜,他的臉都凍的僵硬青紫了,進來的時候,抖落了一身的雪,顫抖道,“蠱師大人,今日,軍營裏來了女人,殿下似乎很喜歡她。”
“女人?是.....軍妓?”
軍營之中有軍妓是再常見不過的了,沒想到自己收買的這個小兵就隻會通傳一些廢話,她不耐的擺擺手,正準備讓他滾出去的時候,小兵解釋道,“不是,那女人是白玖。”
蠱師的手愣在了原地,好半會才落回了原處,她不敢置信道,“是哪個白玖?”
“就是......就是白國皇帝以前的女人白玖。”
是她?
蠱師欣喜若狂,眸子閃爍着狂熱的光芒,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。
拓跋玉果然有幾分本事,居然這麽快就抓到那個狡猾的女人了。
“大人。”小兵欲言又止,遲疑道,“隻不過,白玖她是主動來軍營的......”
小兵将一切都給解釋了。
然而,讓蠱師覺得奇怪的不僅僅是小兵的話,更多的是-
拓跋玉的态度,竟然将白玖當成客人,是腦子壞掉了,不知道那女人對于他們有多重要麽嗎,還是拓跋玉太過猖狂,以爲白玖插翅難飛?
她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,就連古籍上的灰都飛了起來,道,“豈有此理!我要去見殿下!”
遇到這事的時候,她激動的厲害,随即風風火火的便要出去,可,小兵卻攔住了她,瞅見她能吃人的眼神,小兵膽寒道,“殿下....和骐羅姑娘已經歇息了。”
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,能做的事也隻剩下了那一件。
蠱師快被氣死了,卻隻能隐忍着不去找拓跋玉,隻能折衷去白玖那裏看看。
所以,大半夜,一身黑的蠱師出了營帳,由小兵帶路往白玖營帳的方向走,在看到那頂營帳裏亮着的燈火之時,她眼底的恨意那般的濃烈。
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刃-
隻怕這頂帳篷早已變成了布片。
但蠱師心裏清楚自己需要隐藏,不能暴露身份,隻能讓自己恢複成平淡如水的樣子,營帳門口有着兩個士兵守着。
或許是蠱師的身份尊貴,或許是上一次那一具蠱屍讓他們觸目驚心,兩個士兵根本沒敢攔她,而是選擇放了蠱師進去。
内裏的空間很大,白玖此時正躺在柔軟的床上,單手枕着頭,似是在想着事情。
陌生的環境,以及這張男性氣息太過濃烈的床,她根本睡不着,所以,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,她立馬睜開了眼眸,歪過了頭,卻看見一個全身都用黑布裹着隻留了一雙眼的女人走了進來。
是拓跋玉的軍師,也是那個玩蟲子的高手。
想到蠱蟲,白玖就覺得頭皮發麻,蠱師沒說話,白玖自然也沉默,最後還是蠱師沉不住氣,率先開口,“白姑娘似乎并不意外我會來。”
蠱師的聲音刻意壓低,裝成男人的粗嗓子。
白玖猜測出此中端倪,微微一笑,“我以爲軍師該是個文弱的書生,卻沒想到是個假男人。”
若是聽不出着聲音,那她十多年女扮男裝的心酸生活簡直是白過了。
蠱師沒料到白玖會直接點破她的身份,但這幾年,早已讓她學會了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,唯一的-
便是冷靜。
蠱師語調未變,“真男人又如何,假男人又如何,隻要有本事,是真是假又有什麽區别.....不過,我倒是要向白姑娘學習學習。
畢竟白姑娘可做了十幾年的男人,都沒人發現,甚至還親自上戰場打仗,倒真是讓我自愧不如。”
蠱師并不擔心白玖會認出她。
因爲,她和白玖并沒有直接的見過面,白玖根本不認識她。
白玖認真的看着蠱師的眼睛,卻發現,這雙眼睛,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,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,道,“蠱師認識我麽?”
白玖言語中的認識,在蠱師聽來卻極爲諷刺,她怎麽可能不認識白玖,就算是白玖化成灰她也能認識。
這女人害得她失去了一切,她怎麽可能不認識白玖。
但,隻能将恨意深深藏在眼底,蠱師假裝輕松道,“自然是認識的,白姑娘.....不僅僅是在白國有名,在我們西夏也很有名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,安甯王的威名。”
說話的時候,蠱師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,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那般,恨不得将白玖給生生剜了。